雖然是這樣說,我和巴爾誰都沒往心裏去。
禦千代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我這樣做的原因是認識到星靈的威脅,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與禦千代進行長期而誠懇的交流,使她改變主意,至少懂得防患未然——如果能順便將個人問題也一並解決的話,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而相比之下,禦千代沒有任何立場來對我出手。蟲群捏在我手中,比她那群熊孩子不知要聽話多少倍,而且我就是蟲群的意誌,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和隱患,更沒有什麼禦千代可以撬的牆角——況且她這樣一個堂堂正正的家夥,又怎麼會出這種無節操的主意呢?
啊哈哈,總覺得最近總是在不由自主地自我吐槽呢。
帶著這樣微妙的心情,我坐著一架飛行器來到了榮耀大廳,在一位聖堂武士的帶領下抵達了會見室,在那金與藍交織的輝煌華貴之間中,我再一次見到了禦千代。
還是原來的樣子啊,長發披肩,風華絕代,氣勢凜然,身軀筆直挺拔,如同一柄從不會彎折的劍一般,這份氣勢甚至會讓人無視掉她美麗的容貌,隻記得這是一位目標明確從不猶疑的強者——隻是我知道,這副女強人的身軀之下,還是有一顆溫柔卻堅強的心。
她推了推眼鏡,似笑非笑地坐了下來,寬大的靠椅有幸承載她的嬌軀,少女雙腿交疊,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身體,推了推眼鏡,大有深意地望著我:“看來你也大有收獲,過得還算愉快吧,怎麼樣,沒有用我的內衣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情。”我來到她身邊坐下,毫不退縮地看了過去,“回頭要對我衣櫃裏的內褲做一個細致的檢查,看看能不能提取到頭發啊,上皮細胞什麼的。”
兩人同時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突然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導致沒有機會的話,想必我肯定會做出奇怪的事情的,但是相應的,也會將一切都提前處理好,不會留下一絲端倪。
——所以說,臨行之前將自己的房間裏布置好滿屋子的滯空回線,真是太明智了。
我們就這樣意義不明地幹笑了一聲,直至我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怎麼說呢?這異空間的旅程,我收獲了相當珍貴的資料,也收容了一些很能幹的家夥,認識了一群很不錯的人,看到她們即使是在性別翻轉的異界,靈魂中那些值得稱道的東西絲毫未變,我很高興。”
“這樣同樣是我所想表達的東西。我很高興,天祈依然是那個天祈,大家依然是我所熟悉的大家,雖然因為性別轉換的原因,一些家夥的性格看起來有所不同,但善良的本質卻從未改變。”她的笑容很燦爛,跟我一樣,一定在為這件事情所自豪著吧。
我默默地點頭,然後收斂了笑容:“但是禦千代,與你的交談並不是為了闡釋這些理所當然的感受。美好的事物和信念的堅定固然值得慶祝,但是潛在的危機更加值得注意,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我覺得你對星靈太過放縱。賦予一個新族群以自由之翼並不是壞事,但你太過寵溺縱容他們,而沒有絕對的權柄和威嚴作為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