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的幫助下,男子被拉上懸崖。
“少爺,您身上髒了,我幫您擦擦。”少年一邊說著,一邊用右手在男子身上輕拂。
“你丫死哪去了,怎麼現在才...”
“來”字卡在喉嚨,男子一臉震驚的看著少年,目中是極度的不理解。“你。”
隻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由少年空閑的左手刺入男子的腹部。再看少年臉上,笑意中夾雜著痛恨,還有些許大仇得報的欣慰。
男子表情變得極為憤怒,想還擊,但來自腹部的劇痛已經讓他喪失戰鬥力,隻能不甘的問道。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問題問的真好,我也一直在想為什麼。”少年維持握刀的動作,開始冷聲述說,“你張大少明明資質平平,隻因攤上個有錢有勢的爹,就可以各種天材地寶、功法要訣任你挑選。可即使這樣,你還不思進取,不求上進,隻想著怎麼偷懶取巧,根本就是拿修煉當兒戲。偏偏你自視甚高,明明武功平庸卻喜歡目空一切。平日裏仗著家大業大,手下高手人眾,到處惹事生非、欺淩弱小也就算了。可一旦遇到真正的危險,你就讓我們這些下人替你擔責甚至送死,簡直是喪盡天良。”
話音一轉,少年有些悲哀的說道:“想我楊恒,天賦卓絕,一身正氣還重情重義。卻隻因是下人所生,就隻能在你張家為奴。除了要違背良心替你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之外,還不允許我修煉高級功法。更可笑的是,即使我修煉的是些垃圾要訣殘篇,也還要背著你,怕傷了你的自尊。這公平嗎?”
“嗬,嗬。”張行雲嗤笑兩聲,卻因牽動傷口,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但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並不在意,反倒是強撐著說道,“小狼崽子,我自認一直待你不薄。想不到你天生反骨,居心叵測不說,還要置我於死地,我真是瞎了眼。”
“你錯了。”楊恒義正言辭的指出,並說道,“縱然你張大少有萬般的不對,可你們張家畢竟是養了我,按理說我是不應該對你下手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小瑕!”
提到這個名字,楊恒的臉上出現無比痛惜之色,然後全部轉化為對眼前之人的痛恨。
“小瑕?”張行雲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這個名字,但他碰過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他想不起來。
“不用想了,我親手把她埋了。”楊恒像一頭受傷的獅子一樣,對張行雲怒目而視,並且質問道,“你這個王八蛋,仗著有錢有勢玩弄那些成年女性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十六七歲的小丫鬟也不放過。”
“丫鬟?”張行雲終於有了一點印象。他那天好像是喝了酒,迷迷糊糊的拉了一個小丫鬟陪床。但他後來給了錢呀,而且人是自殺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丫鬟不就是他張家的私有財產麼,別說碰一下,就是打死她又能怎麼樣。反倒是楊恒因為這個對自己痛下殺手,簡直是匪夷所思。其行為更是犯上作亂,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