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對麵,一個形跡猥瑣的男人四下張望未發現可疑人員之後,進了酒吧。
張褚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這個人直到他消失之後,對一旁的年輕警員吩咐道:“等他出來就抓起來。”
“頭,為什麼不跟進去。”年輕警員好奇的詢問。
“酒吧裏麵情況太複雜,我們隻有兩個人,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張褚老練的回答。
“那可以多叫些人來啊,我們警局又不是缺人手。”年輕警員自以為是的理解。“對付像這樣的人,就應該多叫些同事來,反正是不會抓錯的。”
張褚笑了笑,回應道:“我當然知道這些都不是好人,但問題是沒有真憑實據隻是請人家回去協助調查,局長是不會允許我們出動太多人的。”
“最關鍵的一點。”張褚故意賣了個關子,之後才一臉篤定的說道:“抓一個小嘍囉,我們兩個就夠了。”
“有道理。”年輕警員難得的露出一絲靦腆的表情。
張褚維持著笑意沒再出聲,目光繼續鎖定在酒吧大門口。
通過對被套牌司機弟弟的調查詢問,張褚了解到借他高利貸的是一個叫鱷魚張的人。雖然借錢的事發生在半年前很難與這次的搶劫案聯係到一起,但是張褚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細節。原來這還錢的日期還沒到,鱷魚張就急著要錢,而且拿出的理由居然是放貸公司開不下去了,一定要把錢收回來。才多少點錢催得這麼急逼得那麼緊,直覺告訴張褚,鱷魚張一定有問題。
但想找到這條鱷魚張褚還是花了一天的功夫。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人淨幹些見不得光的工作,不是躲警察就是防仇家追殺,行蹤飄渺居無定所。就為此,張褚隻差動用整個警局的情報網,終於才從線人那獲得一條不確切的消息,鱷魚張今晚可能會來眼前這家酒吧拿回一筆欠款,而且數額不小。
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張褚,如果鱷魚張順利拿到這筆錢離開,那他極有可能會離開雲城,到時候再想找他就難上加難了。所以,這次是唯一的機會,一定要逮住他。
嘶!一陣無線電接通前的嘈雜聲將張褚的思緒拉回,他將黑色鴨舌帽下的麥克風送到嘴邊,回複道:“我是張褚。”
“張褚,我是高登。”無線電那頭傳來高登的說話聲音。“你現在在哪?”
“我和小虎在毗海區歐鳴路73號的雲漢酒吧等一名嫌犯,怎麼了?”張褚不解的詢問。
“你找到鱷魚張了麼?”高登不答反問。
“我們等的就是他啊。”張褚詫異的回答,不明白警長話語間的急促是為了什麼。按理說,警長現在應該是和其他同僚負責主線搜捕六名劫匪,而自己這邊僅僅是條次要的線索,並不需要警長親自過問。
“長話短說,鱷魚張很關鍵,他不僅僅是放高利貸,聯係被套牌司機出來轉圈的人也是他派去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讓他跑了。我現在已經通知最近的分局派警員趕往,你等會和他們一起行動...”
高登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褚急切的打斷,因為他看見什麼了。“警長,不行,等不了,他已經出來的。”
鱷魚張比預想出來的要快,而且手裏還多了一個銀白色的手提箱,應該是拿到那筆錢了。
“小虎,下車。”張褚說話間自己已經下車,向馬路斜對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