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許暉則感到了很不尋常,他所熟知的唐老板絕對不會這樣保守和退縮,言語間一再否定自己力推的項目,看來是完全被這幾個老流氓給嚇住了,甚至萌生了退意?
如此一來就糟糕了,在這個場麵上,許暉沒辦法跟唐老板交底,事情恐怕要被趙複給攪黃了。
許暉這個後悔,後悔不該因為討厭趙複而躲著不見,更不該在剛才情況不明朗的時候把唐老板請過來,原本想給趙複將一軍,堵上這廝的嘴巴,沒想到把反而自己給將死了。
趙複這回的反應非常奇怪,不拍桌子,也不瞪眼睛叫罵,而是不緊不慢的點著一支香煙道,“唐老板,既然大批發有這麼多不確定,我感覺合作倉促了一些,作為建鑫的大股東,我們有必要重新商量一下,有結果再跟你,唐老板貴人,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可是我們合作協議都簽過了,而且我也投了不少錢下去,這才開張,怎麼能不做就不做?”
唐老板一臉詫異狀,情緒上多少有點委屈,在尋常人的眼光來看,這種憤怒和不甘的情緒,在一眾流氓麵前的壓製下,是很正常的反應。
但許暉的心在往下沉,按唐老板的性格,這是明顯的以進為退的路數,唐老板的心態變換的如此之快,顯然不僅僅是受了委屈的原因,而是他對建鑫的性質和背景產生了很大的心裏恐懼,這個事兒八成要黃了。
“我沒不做呀,考慮考慮不可以麼?建鑫畢竟是大公司,人多嘴雜,凡事兒大家商量著來,對吧?你有投入,建鑫也有投入,就算不做,虧的也不是你一個。”
“我兩句。”許暉實在忍不住了,心裏的話壓了又壓,還是決定爭一爭,不能讓趙複這根攪屎棍就這麼把事情攪黃了。
“任何一家新店開門都沒人敢打包票能賺多少錢,生意本來就是有賺有賠,有很多不確定,新公司成立已經既成事實,還沒想著怎麼好好幹事,就在流水問題上摳字眼,沒有意義吧?”
“老七,你在教育老子?翅膀長硬了是吧?啥叫沒意義?你們倆一唱一和的,的話明顯對不上,老子不能有疑問?”趙複今打壓的就是許暉,新公司怎麼玩兒,什麼樣的流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了算。
若是真有一千萬,不定看在錢的份兒上,老子會再忍耐一時,但你許暉把事情做爛了,就不要怪我趙某人不客氣,建鑫是誰的地盤,最好先搞搞清楚,別以為給你腦袋上帶了頂帽子就敢神氣活現,老子若是不高興,扇掉這頂帽子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兒。
“有疑問就擺開來,當著唐老板的麵,既然是雙方合作,讓人家心裏也敞亮些。”許暉漸漸有了火氣,語氣和用詞上已經是對掐的架勢。
付建平和劉培榮聽著許暉與趙複之間你來我往,**味漸濃,倆人對視,互相苦著臉,屁股上像紮滿了大頭針一般坐臥不安,可一個找不到插嘴的機會,另一個嘴笨,根本不知道咋,但都意識到事情在朝著很糟糕的方向發展,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