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去了醫院,有根肋骨被易洪給踢骨折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必須要住院治療,一躺到醫院的病床上,許暉反而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除了西郊那一頭,許暉什麼也不想煩,什麼也不用管,既然那個姓易的牲口牛逼吹上了,那就讓他折騰去吧,要真有把建鑫帶到溝裏的那一,許暉一定會在掉下去之前把易洪給咬下去。
不過怎麼算都不劃算,易洪隻有爛命一條,而建鑫有多少好兄弟?憑什麼給他一個人陪葬?
許暉一旦認了死理,就會猛鑽牛角尖,躺在床上不住的盤算,怎麼算怎麼虧,除非將易洪這貨給提前弄死了。
一想到這裏,許暉便被自己嚇了一大跳,腦海裏那顆邪惡的種子又開始晃動,仿佛已經抽出了第一片鋒銳無比的葉子。
盡管新出生的葉子脆弱不堪,但充滿了危險,許暉一直在竭力避免自己去觸碰它,可仍然在不由自主的策劃著方案,一個可以將易洪弄死的計劃,甚至去想一些細節,聽上去很可笑,但他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不成熟的思路。
許暉前腳入院,田樂後腳就出院了,一群狐朋狗友來迎接,鬱悶了幾的田樂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連家都沒顧得上回,田樂就跟著這幫兄弟們去了西平最高檔的昆侖賓館,中途又叫了幾個妹子,胡吃海喝後,直接在賓館內的康樂中心貴賓廳裏瞎胡混了一番。
旺盛的精力折騰的差不多了,田樂又感覺到心裏空落落的,於是想到了秦羽茜,一想到秦羽茜,他心裏便有股無名的邪火瞎躥,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孩,跑到外麵的泳池裏使勁撲騰了一通。
“田樂,好好的又咋啦?晚上‘馳風’還去不去?”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夥跑到遊泳池便喊田樂。
“去,當然去。”田樂在水中抹了一把臉,“還是老規矩,把李向喊來,我有事兒。”
“好嘞,老規矩。”爆炸頭咧著嘴扭頭跑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瘦的夥來到遊泳池邊,“樂子,喊我什麼事兒?”
“上次跟你的事兒,辦的咋樣了?”
“上次你啥了?”瘦高個撓了撓頭皮,一下子忽然想起來什麼,“哎呀,臥槽,差點給忘了。我跟你呀,旗開得勝,我秦叔出馬,菜一碟。”
“別特麼光吹,實在的。”
“我跟秦叔的第二,他就交代下去了,反正把那子的店給封了,辦他一個無證經營、販賣假酒的罪名,怎麼樣?”李向眉飛色舞。
“哪家店呀?別給老子搞錯了。”
“叫個什麼‘西海風情酒吧’的,對吧?”
“商業巷的,負責人叫許暉?”
“許暉?不對吧?”李向不敢確定,像他這樣的公子哥除了吃喝玩樂,很少對其他事情上心,今又叫了妹子,精蟲上腦把兄弟交代的大事兒給扔在了腦後,實在想不起來,“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等等,等會再打。”田樂叫住了李向,“甭管是誰吧,‘西海風情酒吧’是錯不了,我問你還有呢?那傻逼挺特麼能耐,還有好幾家呢?”
“別急呀,這種事兒得一步步來,整的太過火容易惹上一身腥臊,秦叔穩妥,是老把式,知道怎麼把事情給做圓嘍,你就等著好消息。”
“不爽。”
“還不爽?那你還想咋樣?”李向瞪圓了眼睛又開始撓頭,他和田樂從初中到高中一直膩歪在一起,替田樂出氣這種事兒還是相當賣力氣的,“不行把哥兒幾個都叫來,大家一塊出出主意?”
“先不用,讓我想想。晚上在馳風,咱們再聊聊。”
……
許暉入院的第二,秦羽茜和她的大哥出現在了病房,算是第一批來探視的客人,著實讓許暉意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