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穿戴齊整,許暉衝出了辦公室,但在門口就被一個黑影給攔住了,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在辦公室?
許暉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薑超。
“你咋沒回去?”
“加班晚了點,跑回家太遠,就呆這兒了。”
“哦,那你早點休息。”許暉不疑有他,抬腿便要繞過薑超出門,卻不料又被對方攔住了。
“快十二點,有啥急事需要這麼晚出去?”
“商業巷那邊出點事兒,我哥們受傷了,去趟醫院。”
“這麼晚,最好別單獨出門,邵強有交代。”
“臥槽,我這是去醫院啊,有啥危險?”許暉也是急在一時,但想想邵強的確是反複交代過,非常時期,要特別注意。
而且許暉也跟他自己立下了三不準的規矩,這才堅持了幾?
“甭管是哪兒吧,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兒,最好電話裏解決。”莫看薑超平時不吭不哈,但關鍵時候敢話。
許暉知道對方一片好意,也早就知道薑超進這間公司是帶著‘任務’來的,但現在付建平等人明顯都有點情緒失控,不去一趟實在放心不下。
爭來爭去,薑超退讓一步,提出跟許暉一起去,這沒問題,於是薑超取了防身用的伸縮棍,倆人騎了一輛摩托出發。
從丁家村到市區,單程就要二十多裏,薑超不但辛苦,而且同樣冒著風險,許暉其實很有歉意,好在一路上雖然提心吊膽,但終究沒什麼事兒。
到了紅十字醫院,許暉直奔急診室大堂,薑超在外麵看了看沒進去,蹲在外麵抽煙。
付建平、良子、謝海青和鄒猛都在,一個個灰頭土臉,但每個人的眼神卻充滿了戾氣,那是一種滿是怨恨,卻無處發泄,被壓抑到了一定程度的危險狀態。
“單濤還在裏麵?”許暉故作平靜,他的出現讓大家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點。
“嗯,雖然脫離了危險,但醫生還要觀察一下再去病房。”
“沒通知他家裏人?”
“這種樣子,誰敢通知?”
“到底是什麼情況?”
“外麵,外麵,猛子等在這兒。”付建平拉起許暉就往外走,之前在這裏吵嚷、爭執,他已經被醫生罵了好幾回了。
於是幾個人到了外麵,看見還有一位薑超,大家以前見過,很平淡的點點頭,薑超幹脆往遠處挪了挪。
良子先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講到激動的地方,嘴裏自然帶著各種草泥馬,大家之所以爭執和憤怒,就是無法確定誰在搞建鑫。
首先想到的、最直觀的報複者似乎是與良子幹架的那家門市的老板,反正良子是這麼認為的,用他的話,那廝膽肥、脾氣衝,而且骨子裏就有種邪性,幹這種事兒很正常。
但付建平覺得沒這麼簡單,那個門市老板正在住院,雙方還在協商賠償的事情,即便是想報複也要拿到錢再,邏輯上不對頭。
而且付建平找人打聽過這個老板的背景,非常簡單的一個人,家就在八一路附近住,從打大到本土本鄉,此人跟謝三的二哥還認識,家裏的老房子被拆了後弄了點本錢,一直在商業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