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達成了一致,盡管是在充滿酒精的氛圍中,大家還考慮的相當周全,西海酒吧定於一周後開業,其他幾個小店麵也將隨後陸續開業。
隨後進行了簡單的分工,阮世慶和謝三負責把幹活兒的人找全,主要是去召集酒吧之前的員工,不夠的補充,付建平負責登記盤點所有物資,列出采買清單,還有開業時一切活動的策劃,良子和鄒猛負責另外兩家小型店鋪、包括一家遊戲廳的重新開張,暫時就這麼多,活兒少,能幹細點,其餘的兄弟大家再商量調派,一切都直奔主題,不玩兒花活兒。
沒給許暉派任務,因為他才來,很多事兒不熟悉,而且右腿也沒完全恢複,體力活幹脆就別碰了,動腦子的事兒大家再一起商量,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優待,許暉也沒爭執,他除了讀書,什麼行當也沒幹過,剛來還是要多看,打打下手、跑跑腿還是能辦到的。
在酒吧裏伏在桌子上趴了會兒,許暉感到酒勁兒下去了不少,正好薛永軍也醒了,於是找了良子,三個人一商量,先去吃飯,然後跟達俊、黑牛彙合,直接去夜市找那黃皮,約好了的事兒,絕不能縮頭,打疼了劉浩瑞外圍的人,看他還有什麼花招。
薛永軍也豁出來了,拚著夜市這個攤位不要了,也要人爭一口氣,況且按照孫奇的說法,很有可能他家的攤子已經在登記的花名冊上不存在了,既然如此,反而能夠豁的出去。
謝海青醉的還沒醒來,可能心情不太好,其實沒喝多少就吐的一塌糊塗,仨人沒叫他,跟付建平等人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早就說好了,大院兄弟們的事兒自己解決,不牽扯別人。
盡管這事兒萬一被付建平他們知道了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會影響日後的關係,但哥幾個還是堅持不擴大,相信趙歌要是幹起來,比他們還極端。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抬頭看向路燈,夜空中已經出現了細細密密、銀白色的雪粒子,今晚的天氣和昨夜差不多,三個人的心情卻不如昨日那般輕鬆,昨天是出其不意,而今天黃皮已經有了準備,老混混發起狠來還是相當難搞的。
但是再難搞,硬著頭皮也要上,如果連黃皮都拿不下來,就更別提去找劉浩瑞的麻煩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往後退是不可能了。而且並不是每一個老混混都如易洪那般凶狠,恰恰相反,大多數老混混都很窩囊,試想人到中年一把歲數了還在混,能有啥出息?
在夜市的北口看見了正在跺腳抽煙的達俊和黑牛,倆人都脫了大衣,換上了防寒服,打起架來要利索的多,一見麵,黑牛就樂嗬嗬的告訴大家一件事兒,“我下午跑到老顧他家窗戶底下找鐵蛋,告訴他有市容盯上你家了,趕緊跟你哥說。”
“臥槽,你就冒壞水吧。”
“這怎麼能叫壞呢?一場兄弟,這麼大的事兒難道不提個醒麼?”黑牛把眼睛一瞪,十分理直氣壯的繼續道,“鐵蛋就問我什麼情況,我就把孫奇說的那些破事兒跟他學了一遍,這家夥當場就開罵,隔著他家窗戶罵,我草,把他家對門孫頭的狗都給招來了,後來你們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