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平一酒瓶子就甩在了衝過來的那個小夥的頭上,咣當一聲碎玻璃渣滓四分五裂,鮮血飛濺,周圍的客人驚呼著紛紛躲避,而魏亞麗發覺不對想拉住許暉,卻已經遲了,他蹭的一下就跳到了前麵的桌子上,照著後麵衝過來的家夥的腮幫子上就是一腳,卯足了力氣,直接把這個人給蹬了跟頭。
早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就引起了周圍客人的注意,現在真打起來了,躲避的、起哄的、吹口哨的,配合著大堂裏重金屬的音樂聲,混亂亂到了極致。
而那個早先負責點單的服務生已經早跑了去叫老板去了,從紅房子門口呼啦一下子湧進來好幾個壯漢,直撲打鬥現場,此刻看熱鬧的人堆裏一片狼藉,由於付建平一酒瓶子先廢掉了一個,對方人數上已經不占優勢,雙方一對一的互毆,打的極為熱鬧和慘烈。
許暉此刻什麼也不想,兩隻拳頭瘋了一般的往對方身上招呼,他的對手正是坐在魏亞麗身邊那個很衝的壯小夥,原本還仗著人高馬大占些便宜,但沒想到許暉會如此瘋狂,逮著任何東西都往他身上招呼,實在沒東西可扔,整個人就撲上來,恨不得用牙齒咬。
小夥有些心虛了,剛才一記窩心腳明明蹬的許暉麵色蒼白,本以為這家夥就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了,可才一鬆口氣,對方就嗷的一聲惡狠狠的再度撲了過來,瞪圓了的眼珠子仿佛能吃人一般。
打架就是這麼回事兒,戰鬥中的雙方,往往先發虛的一方會吃大虧,許暉現在的狀況不是打架而是玩兒命,壯小夥犯不著在這個場合拚命,原本想著避開鋒芒後退幾步,瞅準機會來一下狠的結束戰鬥,否則沒完沒了的誰受得了?
可這麼一想反而糟糕了,連續揮拳撲空的許暉突然一個縱躍,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一腦袋撞在了小夥的鼻梁上,撞得這廝鼻血長流、頭暈眼花,許暉得理不饒人,雙手順勢就揪住了此人的頭發猛然發力往下一拽,同時挺腰抬腿,膝蓋惡狠狠的頂了上來,撞擊點依然是對方的鼻子。
嗷的一聲慘叫,壯小夥終於吃不住痛,雙手捂臉,頓時就喪失了抵抗力,許暉跳起來,右胳膊曲臂,倒肘一下砸在了小夥的後背上,一下不過癮,再來第二下,瞬時間的酣暢淋漓讓許暉無法控製住瘋狂情緒,若不是衝進來的大漢把許暉強行推開,他都渾然不知魏亞麗也在旁邊正死死的拽著他。
“草泥馬的!鬧事兒是吧?”許暉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臉上就挨了勢大力沉的一拳,一個趔趄,差點沒坐到地上,似乎這一拳也讓他清醒了不少,許暉使勁甩了甩腦袋立刻看清了眼前的形勢,鬥毆已經被這幫壯漢給製止了,付建平靠著桌子腿大口的喘著氣,兩個眼眶都腫起老高,嘴角還留著鮮血,似乎傷的不輕。
對方也不好過,最先挨了酒瓶子的那個家夥,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哼哼,一名服務生拿著濕毛巾給他慢慢擦拭,好像還在頭發根裏找碎玻璃渣滓,跟付建平對打的那個家夥貌似問題不大,除了臉上跟付建平一般精彩意外,行動自如,也沒有什麼其他外傷,此刻跑過來扶著許暉的對手,讓其仰頭控製鼻血。
場子中央幾個壯漢都有接近三十的年紀,往哪兒一杵頗有些氣場,一看麵相,估計早年多半也是混社會的,他們沒有再攻擊鬥毆的任何一方,就是維持秩序,周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