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壞消息卻是接踵而來,失蹤許久的趙複突然出現在西海酒吧,他讓付建平通知所有人到酒吧,有事兒商量。
一見麵,趙複就是一臉陰狠相,但難掩整個人在氣質上的頹廢,大夥惴惴不安,這個衰人不出現則以,一出現多半沒好事兒。
果然,趙複在拿足了架子之後,說出了一番大家誰也不願意相信的話,趙歌在裏麵出事兒了,不知道因為什麼,把一個獄友打成了重傷,好在搶救及時,人是救過來了,事情也麻煩了,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趙歌至少要被加刑三到五年。
“老爺子是肯定不管了,但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趙複一支煙接一支煙,剛把煙屁股掐了,隨手又點了一支,“加不加刑的,我讓陳東幫著找人,但估計沒多大希望,眼下的燃眉之急是罰金,還有其他費用,所以我來化緣了,你們都是他的老弟兄,能出多少力出多少力吧。”
大家麵麵相覷,這不但是個壞消息,而且是晴空霹靂,付建平小心翼翼問,“哥,罰金要多少?”
“那人被鑒定重傷二級,光罰金就是一萬塊起步,另外,醫藥費的花銷還沒個譜,爭取能在他坐牢期間慢慢扣,先湊罰金吧。”
付建平的臉先綠了,這段時間花錢的地方太多,勁風掙的錢幾乎被耗幹淨了,隻有許暉那裏有希望,但是剛給了謝三六千,還能有個屁。其他人又是互相看看,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謝三和許暉身上。
“臥槽!怎麼個意思?以前稱兄道弟的都認趙歌是老大,關鍵的時候都啞巴了?”趙複一拍桌子,雙眼珠瞪的跟大燈泡一般,原本心情就極差,看見這些曾經跟著趙歌的家夥們一個個悶不吭聲,當即火冒三丈。
“哥,先別著急,容我們商量一下。”許暉不得不發聲了,雖然他在建鑫屬於後來者,但目前的的確確是哥幾個裏麵的大財主,他要不說話,別人也沒法說話。
“商量個屁,有錢出錢,都擺在明處,別讓老子寒心,也別讓老子瞧不起你們。”趙複根本不管誰是誰,把桌子拍的山響,顯然這廝已經開始誤會了。
許暉無奈,看了付建平一眼,擺在明處也好,“哥,你誤會了,錢一定要湊,你好久不來,容我把建鑫的情況介紹一下。”
“別廢幾把話,趕時間懂不懂?”
“很快,耽誤不了幾分鍾。”許暉跟趙複也不是打了一兩次交道了,知道這家夥發起飆來沒道理可講,但是該做的事兒必須做,於是用很簡潔的語言把建鑫的幾個實體,西海酒吧、勁風遊戲廳還有建鑫批發部的現狀介紹了一下。
“你說這些啥意思?就是跟老子說沒錢唄?”趙複耐著性子聽完,火氣又躥了上來,要個錢如此不痛快,他很有一種要打人的衝動,來之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半年前,也知道這些小家夥混的不容易,很難湊到大錢,但仨瓜倆棗是個態度,能湊幾個是幾個,這麼磨磨唧唧的,難道真的世態炎涼了?
“有錢。”許暉很認真的點頭,一下子又讓趙複十分意外。
“我們哥幾個想去看看趙歌,有障礙麼?”
“你不廢話麼?我去都費勁,你特麼是不是懷疑老子在敲你竹杠?”趙複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拳緊握 ,大有馬上衝上來的架勢,這下搞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沒有。”許暉搖頭,並不怕這廝,以前也打過,打不過而已,“剛才的介紹,就是希望你也多了解建鑫,並代表我們把這些轉告給趙歌,大夥都希望他早點回來,而不是變得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