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有點心虛,生怕露餡,用蔫蔫的語氣對張作霖說道。 “父親我讓您擔心了,不過您放心,我之後一定苦練騎術,不會再從馬背上摔下去了。”
“雨亭兄啊,你就別再斥責嚇唬少帥了,畢竟第一次當兵還小嘛。”楊宇霆勸導著張作霖
又轉頭對張漢卿苦口婆心道:“少帥啊,雖然你現在當兵還小,但當年你爹闖蕩江湖的時候還沒有你大呢,現在你的起點可是比你老爹當時強上百倍啊,你可不能辜負了你爹的良苦用心啊。”
“謝謝楊伯伯,您的教誨我記住了。”張漢卿剛剛穿越而來,除了該知道如何稱呼於鳳至和張作霖之外,搞不清該如何稱呼別人。
不過這難不倒他,反正見了比張作霖年級大一輪的叫爺爺,和張作霖平輩的叫叔叔,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以兄弟稱之,這總不會錯把,還會讓別人覺得自己有禮貌。
“嗯,現在少帥也懂禮貌了啊,不在向原來那麼對我楊老頭的稱呼了哈。”楊宇霆打趣道,嘴上卻樂嗬嗬的笑著。
張漢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頭。
張作霖與楊宇霆在張漢卿床前談笑風生,絲毫不在意還在病床上的張學良。
不過這也難怪,張作霖自幼吃過不少苦頭,在他眼裏張學良的這點傷的確不算什麼。
兩人這時正討論交流著東北的政治與軍事意見,忽然衛兵在門口啪的一個立正敬禮道:“報告大帥,來了兩撥俄國人,一個自稱是來自俄國臨時政府最高執行官亞曆山大.瓦西裏耶維奇.高爾察克海軍上將的使者。還有一波俄國人自稱是蘇維埃布爾什維克政權列寧的使團。”
“哦,聽說現在俄國內亂的厲害,沒想到到了如此地步。鄰葛你怎麼看?”張作霖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現在俄國內部的布爾什維克黨鬧的厲害,聽說什麼共產共妻,打起仗來那真是不要命,不像我們前幾年鬧革命那時不溫不火的就像是喝涼水一樣。人家俄國人鬧革命就像是俄國人喝伏特加一樣,那叫一個猛啊,打一場仗最少都要死傷上萬人。”楊宇霆感慨道。
“鄰葛,你看現在如何應付這兩撥俄國人,雖說人家打的是頭破血流,但無論那一方都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後麵還有一個小日本在虎視眈眈的。”張作霖憂心忡忡道。
“我國工業落後,到現在還是個半殖民半封建的落後國家,雖說現在已經不是晚清了,可還不如晚清強多少,最起碼晚清是個名義上的統一國家。現在我們不光要提防著俄國人和小日本,背後還有皖係的段祺瑞、徐樹錚。在過去就是直係的馮國璋、曹三傻子(曹錕)、吳小鬼(吳佩孚),在往南邊的還有盧永祥、孫大炮(孫中山)、齊燮元、陸榮廷等等一個個的心懷鬼胎啊。我們現在就如同走鋼絲一般啊,一不小心萬劫不複啊。”雖然楊宇霆沒有正麵回複張作霖的問題,可說出了張作霖內心深處的擔憂。
張漢卿覺得從楊宇霆的回答中是一針見血的分析出來現如今東北的狀況,以及中國目前四分五裂的狀態。同時他也為現在的中國狀態深感擔憂,他覺得現在是時候該對祖國做點什麼的了,不能隻當一個衣食無憂的民國花花公子。
張作霖看到張漢卿蠢蠢欲動的嘴唇問道“小六子,你對此有何高見啊?”張作霖戲謔道。
他知道他這個兒子的秉性,自幼不學無術,運動、射擊、泡妞等種種劣好是不學自通,對於政治、軍事等大事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架不住他對這個長子的獨有情鍾。
他清了清嗓子道:““父帥,那我就暢所欲言了,說的不對的還請您包容。”
見張作霖點點頭說“縱觀今日之中國,說是南北分裂還算是好的,您看看現在的中國可以說是四分五裂稀裏嘩啦的。
大的軍閥就有十多個,大軍閥下麵有無數的小軍閥,軍閥與軍閥之間的頭目是今天你方粉墨登場,明天他方悄然退場跑到租借當寓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