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兩人之後,方立再也撐不出,身上插在穴位中的頭發絲簌簌掉落,他從秘法血氣激蕩的狀態下瞬間跌落,渾身內炁不受控製地在他脈道裏肆意亂竄,他靠近丹田的筋脈首當其衝,不少都被這股暴虐的氣息衝擊的斷裂開來。
方立明白,自己武學的路今天算是走到頭了,丹田處筋脈俱碎,從今往後別想再凝聚出一絲一毫的內炁來,不過這對他來說卻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很多用了這個秘法的人的結局,可要比方立慘的多,當場暴斃的都有不少。
方立像是被紮破的氣球一般,身上鼓脹的肌肉又泄下去,沒多會他又變成了那個文文弱弱的書生,舊傷未愈,又添心傷,那種脫力感讓他頭暈目眩,直欲倒地,但他還是強打精神扶著牆壁,勉強地走到那個儀器麵前。
“果然,這場瘟疫是有人在作祟,”方立看著眼前的儀器,冷冷地說道。
方立研究了一會兒,發現整個儀器竟是一個巨大的維生器,一個能量激發係統通過由不知名的材質做成的能量通路,維持著儀器頂端的一個漆黑的生物囊,方立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囊,但他靠近就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就隱藏在其中。
他無法調動九轉重靈決的內炁,所以也就沒有辦法觀察那團飛屍遊蠱的疫氣是否就藏在這黑囊裏死,他隻能馬當活馬醫,抄起一個凳子就砸像一起的上部,那個盛放著黑囊的玻璃器皿。
方立拖著傷殘的身體,連著用小凳子的棱角敲了好幾下,才將玻璃敲碎,墨囊也順著營養液滑出玻璃,流到房間地麵。
忽地,一股陰冷纏身,方立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心裏卻興奮道:“沒錯,就是這種忽然一冷的感覺,看來飛屍遊蠱疫氣是這裏沒錯了。”
陰冷過後,他突然倒地不起,手足開始漸漸失去溫度而麻木不仁。
方立顫抖著手,從懷裏掏出那枚貼身放置的晶核,隨著包裹著晶核的布包拿開,金黃色耀眼地光芒瞬間映滿整間屋子,這光輝溫暖如太陽一般,任何陰冷暖寒濕都要在這光芒下冰消雪融。
這樣的光芒照射沒持續多久,原本躺在地上,手足厥冷的方立忽然感覺一溫,似有什麼丟失的東西再次返回來身體,給他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溫暖,讓他手腳的冰裏麻木得到了緩解。
方立知道,飛屍遊蠱的疫氣已經被晶核的能量照的消散開來,它所掠奪來的病人裹挾著魄的陽氣也隨之返回人的身體,讓人體陰陽重新平衡起來,疫氣留下的後遺症也就自然消除。
那些病人們現在應該也已經感受到這股陽氣了吧,方立默默想著。
方立剛爬過去把晶核攥在手裏,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聽到門外一聲爆喝,聽這聲音方白便已明了,那個離開的黑衣人統領此刻又去而複返。
他看著手裏金色的晶核,心想就是死也不能讓這惡徒得到,便仰頭一口吞下了肚子裏。
那黑衣人首領進來,果然一眼就看到了被砸壞的機器,他氣得大叫起來,轉眼見地麵躺著的方立,便大步走來,他抬腳用上全力踹著方立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