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方立一聲爆喝,四指在第二個關節處彎曲,尖銳的骨節被他以極快的速度打在歐陽墨喉嚨下鎖骨上的那一片軟骨處。
歐陽墨應聲倒地,他不顧手上塗著毒液,捂著自己喉嚨處,發出嗬嗬的聲音,劇痛與窒息感讓他臉色漲紅,雙手捂著喉嚨在地上翻來覆去地劇烈咳嗽起來,墨綠色的液體也粘的他皮膚到處都是。
“你?居然對身邊的同學下這麼狠辣的手段,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高子楓見方立一拳製服歐陽墨,心中先是膽寒三分,他的奔襲也被方立一個眼神逼停下來,為了掩飾他心中的害怕,隻能大義凜然地說出這番話來。
“嗬,你還是快看看他吧,我那一拳倒沒什麼,隻是打在人的喉管下端,會對肺部產生一個強刺激讓人短時間內無法行動和反抗而已,倒是他自己的毒藥,快要把他自己給毒死了,嘖嘖嘖,你看,他臉都綠了,怎麼,你作為好朋友難道要見死不救嘛?”方立用的是軍隊中常用的一種一招製勝的拳法,這拳很險,若是對力道和部位把握不好的人,很容易一拳將別人的喉管打碎掉。
高子楓趕緊蹲下來,看著臉漲成豬肝色的歐陽墨大聲問他解藥在哪裏,還好歐陽墨身體也夠硬朗,這時雖然難受,但大腦沒有持續在一片空白中,他指著下身衣服口袋。
高子楓趕緊去翻他的口袋,將一個包在黃色油紙包裏的粉末倒入歐陽墨口中,歐陽墨嗓子再次受到刺激,瘋狂地咳嗽起來,整個身子痛苦的弓了起來。
不過他臉上的豬肝色卻迅速消退,便會屬於他正常的蠟黃色,但他嘴唇上的毒素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消,如同掛著兩根香腸一般,腫的老高,那副囧樣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還打嗎?姓高的,”方立擰了擰脖子,骨節啪啪作響,他拍拍手,做出一個古武過招的起手式。
高子楓有心避戰,但又不想在他歐陽墨和彭無靈麵前丟人,他大腦飛快運轉,正在想著托辭,這時一道素白的身影卻從洞口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先入眼的赫然是那一對直挺挺,衣服恍若包裹不住的圓球,一張冷若冰霜的麵孔,在微光下映著華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秋月白。
“蛇鼠一窩,你們世家子弟還真是湊齊了,”陳欣雨不屑地說道,她站在方立麵前,抬起拳頭,和方立並肩麵對著秋月白。
“秋月姐,你來的正好,李教習撿來的這小子實在是極其惡劣,他仗著自己實力強橫,要強行搶奪我先發現的這具雪狼屍體不說,還把歐陽墨打成重傷。”高子楓仿佛看到了大救星,他連忙湊上去添油加醋地把方立如何仗勢欺人說了一遍。
他深知秋月白作為他們班上的班首,最見不得仗勢欺人的存在,索性把方立甩給秋月白,這樣他自己也還能保住麵子。
秋月白淡淡嗯了一聲,讓高子楓帶著歐陽墨和彭無靈先閃到一邊去,自己則是獨麵方立和陳欣雨。
“欣雨,你先閃開我跟這個姓秋的有私仇要報,”方立讓陳欣雨先閃開,他想要單獨和秋月白過過招,來還她在訓練場上抽棍子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