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院子都風平浪靜,那次的事現在想想仍有些心有餘悸。想逃走的渴望達到的最高點。還有兩天就可實現策劃已久的計劃了。
小丫頭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額頭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那天把小丫頭安全帶回院子之後為了不驚動任何人,無奈之下隻能自己動手了。別看小丫頭長得柔弱,可千萬別小看她的生命力。
在以前流那麼多的血不可能隻是簡單處理一下,也要立即縫針動手術什麼的。在古代就大相徑庭了。這裏隻有簡易抱著用的紗布和止血的藥水就很好了。幸好的是在打掃院子時發現了一個很是殘舊的藥箱,裏麵就裝了些許這樣的用品。那時就把這些給留了下來,以防以後受傷拿作不時之需,沒想到能救上一命。
作為秘書的我多多少少學過一些包紮,輕傷的不在話下,重傷的也能應付一點。依我這種身份或是小丫頭這種在宮裏等於可有可無的人是完全沒有地位的。
即使把小丫頭帶去太醫院,人家也不一定會救你。而且情況危急,一時又不知太醫院在哪裏,就更不多做考慮了。可用的隻有冒險的辦法了。
畢竟能救活她的機率有百分之六十,可見其還是挺受上蒼庇護的。雖然我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說。不過假如真有這些東西,我就希望你讓我們平平安安度過這兩天吧。
那邊在等待,這邊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靜肅了。
樓陽殿外種植著高大茂密的喬木,其目的不隻是為了裝飾,更是未防止室內談話外傳。秋風乍起,數片略帶淺黃色的樹葉微微搖落,透著半開的窗飄進正殿之內。恰好落在一個看不見模樣但全身黑衣勁裝人腳畔的不遠處。那人正恭敬地叩首。
一絲光亮透過半開的窗頭道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男子身上。他將雙手負在身後,靜靜地注視著跪倒在地的男子。微微扯動嘴角,道:“怎麼樣了?”
說這話時,他已經走到黑衣男子的腳邊,彎腰拾起那片落葉,凝視著葉片上清晰可見的經緯脈絡。
沉默半晌,黑衣男子緩緩道來:“主子吩咐屬下查的事已經查到了。”停頓了一下,略微沉吟道:“那天的宮女實是皇後娘娘。”
明黃華衣男子眼底掠過一絲奇異。隨後靜立了一會,道:“繼續說下去。”
“皇後娘娘不像表麵看的那般。”一句話包含的意思已不言而喻了。明黃華衣男子揮了揮袖子,示意他退下。黑衣男子悄然地消失了。
著裝明黃的男子正是樓雲國的皇帝——樓宇蕭。此時他深邃地望著那落葉,目光微轉,向外麵喝令道:“傳安公公進來。”
和小丫頭正說笑談論著出宮以後有趣生活的時候,背脊感到一陣發涼。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這種感覺是多麼地“親切”,這還不是穿越的前兆?幽幽地抬起眸仰望著遠方的天空,出宮突然變得遙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