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看到這兒我才明白,老爺子就是所謂的招魂師,而從我記事兒起,奶奶就已過世,看來老爺子屬於鰥,而這麼看來,二叔老而無子,屬於獨。老爺子那句都是命,看來也是指的此事,這書既然歸於我,看來我也一樣逃不過這五弊三缺。
\t就眼下來看,我屬於缺錢又缺權的那種。主要是缺錢,權力對我而言也無所謂。
\t往後看去,就開始有些看不懂了,記載著各類招魂術,初略一看,不下於上百種。而這最後一頁,則寫著兩個再清楚不過的字——改命,並有一張類似於八卦的圖案,奇怪的是後麵再無記載,倒像是被人刻意撕毀了後麵的內容。
\t越往南方,氣溫越來越高,陽關透過車窗灑進來,加之轟鳴聲縈繞於耳,不覺讓人有些昏昏欲睡之感,那書也非一朝一夕能弄明白,索性收了起來,斜靠在窗邊昏昏睡去。
\t到達終點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未做停留,甚至於來不及欣賞大城市的誘人風姿。出站後就是一群拉客的司機,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詢問每個出站的旅人,迄今為止,這一點倒是全國各地車站的共性。
\t我找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將二叔給我寫好的地址地給他,大叔倒是熱情得很,雖說普通話極其生硬,但還能聽得懂。
\t通過談話得知,這大叔是一個二手房東,整棟租下後再轉租給來這裏打工的人,租金也相當便宜,而大國之前上班的那水產公司離他並不遠。讓我叫他忠伯就行。
\t這倒是讓我省了不少事兒,要弄清楚大國的事兒,必然得想法去那兒上班才是,當時就一口答應就租他那兒了。看得出忠伯是打心底高興,以至於他連車費都沒收。
\t那是一片較為偏遠的地帶,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都是類似的出租房,忠伯那一棟看起來是最近幾年才建起來的,房間也很新,依舊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膩子粉香味。
\t我挑了頂樓的一間房,雖說不大,一個人住也足夠了,最主要的是一般人不願意住在頂樓,倒也落得清靜。
\t擺弄好為數不多的行李,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打算出去覓食,今晚準備草草洗漱一下休息。就在此時,忠伯上樓了,說是我一個外地人,來這裏舉目無親的,今天晚飯就跟著他一起吃。
\t看得出他是個實在人,我也沒做多的推辭,跟著下樓了。他自己住在一樓,算得上是個小超市,零零散散放著些日用品。
\t飯菜不豐盛,簡單的幾個家常小菜,他老婆也是個熱心腸,一個勁兒讓我多吃點,說是自己兒子出門打工好幾年沒回來了,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兒子一般。
\t聽聞我想去那水產公司打工,忠伯打量了我一番,說我身體不夠壯實,怕是吃不了那苦,我自然沒說關於大國的事兒,隻說我來這裏就是看重這公司的薪水。
\t忠伯頗有興致,自酌了一杯白酒,說是自己有熟人,明天引我去。
\t沒想到一切進展得如此順利,看來出門遇貴人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