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考駕駛證,到拿駕駛證,僅用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五一節前幾天晚上,我陪向文去買春裝,在商場裏碰到冉瑩,一見麵我就問冉瑩:小泰迪怎麼樣了?冉瑩一臉鬱悶:你怎麼當人家哥哥的,這麼久不見麵,見麵都不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那你怎麼樣了,忙啥呀。
冉瑩說小泰迪,讓同學精心醫治好了,就是走路一拐一瘸,不過,現在過的挺好。
她們學校春節前,去敬老院裏義診活動。有個老太太特喜歡小狗,冉瑩就把小泰迪送給了老太太。我說冉瑩:你義診還帶著小泰迪去的啊?冉瑩說哪有,她給老太太量血壓,老太太對她可勁兒的誇,說她特別像她遠在湖南的外孫女,當場把冉瑩認作幹孫女兒。
冉瑩經常去看望老太太。就把小泰迪送給了她做伴。我說看不出小護士還挺有愛心。冉瑩說:那可不是,我的愛心豈是能用文憑和職業來衡量的。我說:不對,那是我的狗。冉瑩說:就當我幫你做好事咯。問我倆怎麼跑商場來了,我說陪向文來挑衣服,逛到現在都沒挑著合適的。冉瑩鄙視著向文:就你這身材,是沒挑到合身的吧?衣服挑你差不多。向文問冉瑩:你來幹嘛呀?冉瑩說下個月就要去南京實習了,也來買件衣服。說完,從提袋裏拿了件外套,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下問:好看嗎?向文說還行。我說:好看,一看這衣服肯定不便宜。冉瑩說:三千多塊呢。
我草!這按麵積來算,比房價都高。冉瑩說這是她至今買的最貴的一件衣服。慶祝自己畢業。我說也對,人就得對自己好點。冉瑩建議向文去海瀾之家,電視上天天說那是男人的衣櫃。向文說:恩,的確不是一般的衣貴。
冉瑩說:那我帶你們去後街買,那兒有家外貿店,裏麵衣服質量不錯,價格也不高的。
在冉瑩的帶領下,向文終於在外貿店裏挑了兩件合身的。我就佩服冉瑩,我倆逛一下午了都。冉瑩說那可不,逛街是女孩子的強項。冉瑩問我們:晚上你們吃什麼呀,一起搓頓唄。我說:恩,那讓向文請客,以謝你幫他解決了買衣服的難題。
我們仨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飯館兒。店裏一桌客人都沒有,店老板正坐吧台邊,輔導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寫作業,我們猜應該是他兒子。仨人點六菜一湯,吃聊著。
店老板上好菜繼續輔導男孩。一會從吧台走了過來,遞給我和向文一人一根香煙說:看你們像學生,“發射”的英語怎麼說,讓兒子這題難住了。
冉瑩說:這個詞,我沒學到過哎!我和向文對視了下,一起搖搖頭:我倆都特麼不會。
現在小孩的作業題比我們那時候難多了。我告訴老板:“發射”英語我不會,拚音我會,老板問:怎麼說?老子特丟人的告訴他:b—i—u,biu~!
冉瑩剛喝進嘴裏的湯全噴了,向文說:他可能喝多了。
老板鬱悶的回吧台去了。向文夾了塊藕片扔我碗裏:現在起,你不要再說話,專心吃飯。冉瑩一臉壞笑的也夾了塊糖醋排骨扔我碗裏:不能吃藕。我問她:一個不讓說話,一個不讓吃藕。你倆啥意思啊?冉瑩現學現賣的:你不知道有個拚音怎麼說嗎?我說:不知道啊。冉瑩說:來,看我嘴形:吃藕,醜。冉瑩說完,向文喝進嘴裏的酒全噴了。
這頓飯吃的很鬱悶,冉瑩說再也不會來這家店了。我和向文表示讚同。
我們仨吃完,各回各家,我一回到家裏,洗了洗腳,爬床上暈乎乎的就睡著了。晚上做了個激烈而殘酷的夢,夢見自己,置身炮火紛飛的一場戰爭中,嘹亮的衝鋒號在耳邊響起:吐嗚嘟嘟嘟……。身邊的戰友們都快速的向敵軍陣地,匍匐前進,我趕緊趴下來跟進。雙方打的十分激烈,炮聲震耳欲聾。槍林彈雨中,突然一聲炮響,借著炸起的火光,我看見前麵有個圓圓的小東西閃了下光,特別耀眼。老子舉起三八大蓋朝前方開了兩槍,打個掩護先,匍匐著身子,快速的爬過去。摸起來一看,我草。這是誰的一分錢掉了啊?
這時候前方兩個日本鬼子發現了我,貓著腰,端著槍,朝我慢慢的走來,老子以不急掩耳盜鈴之勢,迅速翻滾到旁邊一塊石頭後麵,默默將槍推彈上膛,等他們靠近了,猛的站起,舉起三八大蓋,朝他們快速開了兩槍,然後迅速蹲了下來。媽了個巴子的,打不著,也嚇死你們。正想著起身再放兩槍,媽的,兩把槍頂在老子頭上。我想自己死定了。“砰、砰,”兩聲槍響後。眼睜睜的看著兩個日本鬼子,在我麵前緩緩倒下。隻見白天小飯館的老板端著三八大蓋站在他們身後,朝我大喊:快,我來掩護。你趕緊回家帶我兒子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