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芬失戀的第三天晚上,那天,我們都休息,冉瑩騎車載著她,劉淑芬坐後麵指揮著道兒,哥單騎一輛跟在後麵,拐過大街,穿過小巷的,走了很遠的路,騎閃而過的街景漸漸變的陌生起來,我有點迷。
你要說醫院方圓20裏範圍內,哪家飯店的菜好吃,特色菜是什麼,老板娘長的漂不漂亮,哥了如指掌,真的,這個牛x吹起來都不用打草稿。
但現在劉淑芬帶著我們逐漸走出了哥輕車熟路的地域,忍不住騎追上去,與她倆在不怎麼寬裕的非機動車道上並行著,扭過頭問劉芬:咱這是去哪裏吃啊?劉淑芬回我:快到了。
我說:噢,還挺遠的哈,電動車都耗掉三格電了,我怕回來電不夠。劉淑芬說:那裏門口有快速充電的,別擔心。
十月底的南京,夜間氣溫已涼到接近該穿毛衣的地步了,高樓之間時而穿街而過的風,肆意的呼吹著,街道兩邊的店鋪都已燈閉門鎖,隻有零星的那麼幾家還敞著門營業,屋裏透射出來的光,亮映著門口的路,門邊豎放著的燈箱,一閃一閃著的“夜宵”二字,成了漆黑街道中,那些出來覓食人們閃亮亮的指引,劉淑芬馱帶著冉瑩終於在一家“胖娃麻辣香鍋”的店門口停了下來,把車往門口放好落鎖,走了進去。
這家店裏是沒有菜單的,看菜點菜。收銀台邊有一個超大的冷鮮櫃,裏麵擺放著各種蔬菜和肉,櫃上有一摞不鏽鋼盆和鐵夾子,劉淑芬說:你們吃什麼隨便取。說完,找一靠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冉瑩問她:你不挑菜啊?劉淑芬說:不用,你們點什麼我吃什麼。冉瑩說:哦,那我挑點你愛吃的。
冉瑩挑挑撿撿的,夾的都是蔬菜。我說:你不點肉?冉瑩說:不要,減肥呢。
哥倒是不客氣,一手持盆,一手握著鐵夾子,認真的挑撿起自己喜歡吃的菜和肉。一圈下來,小鋼盆都快滿了,挑了幾塊牛百葉往冉瑩盆裏丟去:這個是麻辣幹鍋和火鍋中最好吃的一道菜了,還有雞胗,還有雞翅根,還有牛肉卷,還有……。不等我繼續夾扔她盆裏去,冉瑩把盆別轉過身另一側,瞪我一眼:你有完沒完,這麼多,吃的完?我說:放心,有我在,哪有吃不完的菜。冉瑩沒理我,把盆遞給服務員:就這些了。服務員接過:好的,要微辣,中辣,還是重辣?冉瑩回過頭問劉淑芬:你吃什麼辣?
劉淑芬盯玩著手機,微抬下頭看著冉瑩:我啊,重辣。
服務員聽到了:好的!我把挑好的菜也遞給了服務員:我的要微辣。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啊,帥哥,一個鍋裏炒做出來的,隻能一種辣。冉瑩說:不用管他,就重辣!
等上菜期間,劉淑芬喊服務員上一提筐啤酒,二話不說的拿起起子,“劈裏啪啦”的全開了,說:今晚不醉不歸。(注:一提筐是24瓶)。
我看這架勢,今晚隻能舍命陪女子了,冉瑩也是驚了:我們能喝的完嗎?劉淑芬說:喝不完,找個塑料袋倒進去打包唄。
冉瑩無奈的看我一眼,我也無奈的聳聳肩,這麼奇芭的事,哥也沒幹過。
劉淑芬從提筐裏拎出三瓶啤酒,往桌上一攤分:先不說,喝!自個說完,仰頭咕嚕咕嚕的就灌。哥也拿起啤酒,一口氣消了半瓶,冉瑩則倒進杯子裏,喝了兩大口,放下杯子:你倆慢點成嗎,菜還沒來呢。劉芬說:不行,喝慢了,等會我哭不痛快。
不一會,服務員把一大盆幹鍋送了過來,滿臉微笑的說:請慢用。冉瑩問服務員:你們幾點關門啊?服務員微笑著:你們進來沒注意看燈牌嗎,本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啊,你們慢慢喝到天亮都行。
劉淑芬說:知道了,你去吧!服務員轉身回到了吧台,戴起了耳機,玩起了遊戲,怕我們說話的聲音打擾到他,劉淑芬舉起啤酒:來,為了這一鍋菜,幹一個!
哥端起酒瓶陪著,一個大口悶後,放下瓶子,拿起筷子,吃!冉瑩輕抿一口,放下啤酒:芬子,你先吃菜。劉淑芬咕嚕完放下酒瓶:恩,你們使勁吃。
整個飯館就我們一桌客人,深更半夜的,別人都在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