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燕飛被獄警喊到辦公區,卻意外地在那兒見到了一位兩年前的熟人,每天每夜都會在心裏殺他一千一萬遍的“熟人”。
在她家抓捕她,並扭送她來這兒服刑的寧朗,殺千刀的寧大賤人!
“賤人,受死!”
一見那在夢裏出現幾千上萬次的臉,燕飛就像似見著了殺父仇人,紅著眼睛就欲撲上去咬斷大賤人的脖子,可剛衝了一步就被一旁對她知根知底,防她就跟防拉登大叔一樣的獄警大姐拉扯住。
“你不想出去了?”獄警大姐沉聲暴喝。
“……出去?不是,姐,你平時不是跟我這樣說的啊,你不常說這玩意不是我能想的嗎?”燕飛驚愕的轉頭看向獄警大姐。
“他來這兒的目的就是帶你出去,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你可真要一輩子呆這兒了,指不準連這兒都呆不了,直接賞你顆黃豆豆。”獄警大姐語重心長的對著燕飛說道,同時從兜裏掏出鑰匙,把燕飛的手銬打開。
“還有這兒呢。”燕飛下巴點著腳下方向說話的同時,重獲自由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揮了幾下。
“不準動!”寧大賤人也許是被之前燕飛“熱情洋溢”的舉動嚇著了,燕飛雙手隨意揮舞幾下在他眼裏卻是張牙舞爪,意圖不軌,所以他下意識地掏出槍對著燕飛。
“有本事你就開槍,手不要抖,對,瞄準這兒,朝這兒開,不開槍你就是我孫子!”燕飛說話的同時,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正中位置。
“差不多得了。”獄警大姐一拍燕飛腦袋瓜子,然後轉頭對寧大賤人說道:“你也把槍收回去,抓錯了人,害得人白白坐了兩年牢,還不許人發泄一下啊!”
“姐,姐,打斷一下,你剛說,他們抓錯了人?”燕飛激動的看著獄警大姐。
“這糟心事,我可沒臉說,還是讓他跟你說吧。”
於是燕飛又把頭轉向寧大賤人,即便此刻她依然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臉上卻第一次違背了心裏的想法,沒有剛見麵時的恨和怨。
寧大賤人被燕飛看得渾身不自在,臉上更是尷尬得不知該流露什麼表情,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也是被這事兒臊得沒臉說,要不是因為當年是他親自押送燕飛來大荒監獄服刑,這心裏多少留有一些愧疚,想著親自來一趟道個歉啥的。不然的話,就算局長跪下求他,他也不會來。
實在是太丟臉了,這案辦的。
但總歸還是需要把事情說明白,道清楚。
“事情是這樣的,兩年前你的那個案子最近有了新進展,罪魁禍首已經被我們警方抓到了,經過審問調查,發現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我這一趟來,一是跟你說聲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導致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二來呢,是帶你出去,回警局做個記錄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說完了?”燕飛的表情深沉的可怕,無悲無喜,就像似一潭死水。
寧朗點頭道:“說完了,辦完手續你就可以跟我走了。”
“你說完了該換我了。一,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二,我不會跟你走!”燕飛逐字逐句說道。
“燕飛!別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再說了,這監獄不是你想留就留,想出去就出去的地方。”獄警大姐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