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年,燕飛三人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想說,於是,一整個晚上,三人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直在這不大的陽台之上回蕩著,直到天空露出些許魚肚白,三人這才打著哈欠結束了這場別開生麵的會談。
當飯團和牙簽手挽著手往燕飛房間走去的時候,燕飛把兩人喊住:“你們就在這客廳將就一下吧,房間裏有人。”
“有人?”牙簽狐疑的瞄了一眼房間門,突然臉上擠出銀蕩的笑容,低聲問道:“男人?”
燕飛搖頭,“女的。”
刷——
牙簽和飯團兩人整齊劃一的退後一步,雙手捂胸,警惕的盯著她們敬愛的飛姐,“飛姐,你該不會開始喜歡女人了吧?”
“滾蛋,我用性命擔保本人性取向絕無問題。”燕飛咬著牙說道。
“難說,人家都說監獄是最能改造人的地方,興許你在裏麵空虛寂寞冷,性趣就發生了轉移呢。”飯團仍是小心翼翼地提防著。
燕飛急了,吼道:“在裏麵睡覺的是我女兒!”
“納尼——”飯團和牙簽驚呼出聲,嘴巴張的大大的,下巴都快脫了臼。
就在這時,房間門哢嚓一聲,被拉開,露出萌萌睡眼惺忪的小身影,不到半秒,萌萌睡意盡去,嘴裏大喊一聲:“哇咿呀庫——哪兒來的妖怪——”
同時,擺出李小龍經典動作,對著飯團和牙簽虎視眈眈,大有你若動一下,休怪我腳下無情之意。
飯團歎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同情的看向燕飛,憐惜道:“飛姐,俗話說得好,逗比恒久遠,一人活百年。你看牙簽打小就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燕飛笑罵道:“滾蛋,明明就是因為你跟牙簽長得太抽象,把萌萌嚇著了。”
說罷,燕飛就領著萌萌去刷牙洗臉去了,順路為萌萌介紹了一下兩位新阿姨。
飯團嘎巴嘎巴著脖子扭頭問牙簽:“咱倆抽象嗎?”
牙簽一本正經回道:“咱們是寫實派的,飛姐不懂。”
……
“事情就是這樣,萌萌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感情比親生的還親。”燕飛把事情的始末向飯團和牙簽道了個清楚。
好在飯團和牙簽都具有一顆強大的二貨大腦,對萌萌的事兒接受起來比常人格外的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侄女、侄女的親熱叫喚了起來,而萌萌也不認生,跟一胖一瘦倆妖怪阿姨玩鬧了起來。
燕飛趁此在廚房下了幾碗麵條,眾人吃完後,燕飛領著三妞開始打包起屋內的物件。
床單被褥衣服之類的,燕飛都沒打算要了,木頭鋼鐵之類的電器,燕飛嫌太重,也不打算搬走。
除卻這些,燕飛想打包走的東西真心不多,畢竟一年前已經被雲旗搜刮了一遍。
等弄完這些,和寧朗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燕飛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招呼了一聲,幾人便各自提著大包小包,慢吞吞地沿著破舊樓道下樓,下到樓下,發現寧朗還沒來。
燕飛掏出手機剛準備打個電話催促一下,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待看清楚來人後,燕飛眼神一凝,後脊背一陣陣發涼。
這個叫做韓少澤的男人給她的感覺越發的危險。
念頭還未在腦子裏轉完,燕飛餘光就見到犯了花癡的飯團屁顛顛的往韓少澤那兒奔去,奔至距他不足半米距離的時候,他的腳一閃,然後飯團沿著原路迅速的倒了回來,就像是看電影摁了倒回鍵。
過程快得讓燕飛想提醒都來不及,隻得眼睜睜地看著飯團像個球一樣,滾到自己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