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林風心中更驚。
怎麼,萬長歸居然認識靈山劍派的人?
好一個老奸賊,居然是個兩麵三派的主兒!
心思電轉,林風幾乎沒有猶豫,忙對那女修者拱拱手:“道尊且勿怪罪,道尊有所不知,我山莊裏現在有幾位四象宮的人,其中有一個據說還是真傳弟子……他們已然發現了幾位,說叫我想辦法把你們送走。萬某好生為難呐。”
林風不知道此人是誰,但是有喬玉石在,他當即轉移話題,讓喬玉石與這女子發生矛盾,女子自然不會在懷疑自己。
果然,靈山劍派這女修者聞言臉色微變,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四象宮的真傳弟子?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敢問是哪一位師兄?斷方燕淩赤?”
這女修者顯然在靈山劍派地位也不弱,連說出四象宮五位最著名的真傳弟子,也沒表現的太過懼怕,林風看在眼裏,心中有數,搖搖頭:“那位道尊自稱喬玉石,具體在四象宮中地位如何,萬某一介凡俗之人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名號,站在女修者身旁的一個青年冷哼一聲:“我道是什麼厲害人物呢,居然敢趕我們走,聽都沒聽說過,想來在四象宮也不是個排的上名號之人,萬長歸,木師姐的身份你可是知道的,你敢趕我們走?”
林風連忙擺手,他自然不希望這幾個人走,現在就已經擦出火花來了,他可期冀著看到兩方衝突呢,最好能拚個你死我活,他在中間漁翁得利。
“幾位切莫誤會萬某啊,我對幾位敬仰之至,既然說出來,哪有趕你們走的心思?況且幾位道尊高高在上,萬某就算有心,也是無力啊,幾位快請進,萬某這就去備上好的酒茶!”
那被稱為木師姐的女子擺擺手:“不必了,萬莊主,你該知道我們這次是為何而來,先帶我去見見那喬玉石吧,我知你夾在中間必然麻煩,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但是那寶物這次你必須給我!”
木師姐說著,抬手一指彈出,一道真力從她之間發出,射出一旁門兩側的銅獅口中,實心的銅獅發出一身悶響,刹那間,便化成了一地齏粉。
林風心中駭然,這一手功夫當真厲害,看來這位木師姐也是個有奇遇之人,身上道法造詣極深,自己若不小心應對,露出馬腳還真不容易對付她。
小心翼翼地帶著他們來到天劍閣,林風將他們請進閣中。
喬玉石本擬林風不敢忤逆他,可是當他看到林風居然帶了靈山劍派幾人進來,臉色當即變得難看起來。
目光凝視著靈山劍派的幾名弟子,喬玉石頓了頓,心中確實咯噔一下。
站起身來,他盯著木師姐:“這位可是靈山劍派的穿心劍木婉清木師姐?”
靈山劍派與四象宮毗鄰而居,同為玄州大派,相互間也算有些交往,彼此之間對同代優秀弟子就算不曾見過,也有所聽聞。
不過喬玉石卻是真的見過這木婉清。
別人不知,他卻十分清楚,木婉清雖是女流,但是在靈山劍派同代弟子中地位極高,靈山劍派真傳弟子之中穩居前八。
穿心劍,乃是木婉清所修道法的名稱。
一指穿心劍,可斷萬仞鋼,木婉清單是這一道道法,便在靈山劍派勝出許多人,而據喬玉石所知,這位木師姐似乎還有不少別的厲害手段。
仙門真傳弟子,除了資質驚人外,一般都有各自的奇遇,否則實力不濟,如何去震懾同儕?
木婉清沒想到這位四象宮的真傳弟子居然認識自己,眉頭微蹙,與他對視:“這位是……恕婉清眼拙,我似乎不曾見過你。”
心中暗暗叫苦,喬玉石自知自己與木婉清是差了一個級數的,在四象宮中,恐怕也隻有方牧淩一天之流,才能與她等同。
自己雖僥幸入真傳,卻也不過比那些內門弟子厲害些而已,真傳弟子中,自己便是那幾位末席之一。
如此想著,他氣勢便已經弱了兩分。
“在下喬玉石,四象宮真傳弟子,木師姐三年前曾代表靈山劍派到我四象宮交流道法,我記得當日與木師姐交流的乃是我脈赤龍子師兄,木師姐險敗在赤龍子師兄之手,當時我可是看得仔細。”
四象宮與周遭幾大仙門每隔幾年便會派出門中精銳弟子相互交流,說是交流,不過是比個高低上下。
數百年下來,四象宮與靈山劍派各有勝負,因此誰也不曾服氣誰,每次都能擦出一些火花。
當然,所謂火花也隻是些意氣之爭,這些真傳心中明了,自己的目的乃是仙途大道,誰能最終踏上仙途巔峰,誰才是真正的勝者,至於一時勝負成敗,那不過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