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聞到恐懼的味道了啊。說來,這也很熟悉了啊。味道很熟悉,場麵,卻像是一群人齊心協力對抗大魔王的感覺啊。”
看著自己似乎被擺在邪惡反派的位置上,白澤輕輕的笑了,他實在是見過太多這樣的場麵。在以前的生涯中,更多數的是掌握有不可名狀力量的魔法師,在自己麵前,像失去了一切力量的草履蟲一般顫抖。而眼前這些人,他們最大的膽子也不過就是在小巷子裏麵打悶棍劫奪財物,更大膽的也不過就是強奸罪,故意殺人罪。比起那些自認為高於這世界上的凡人,擁有強大的力量,種族滅絕也毫無一絲愧疚的魔法師而言,他們完全就是蟲豸一般。殺死一隻小動物可能都會覺得內疚的蟲豸占了大多數。而真正的惡棍也不過就是敢於襲擊一個淩駕在自己之上的能力者。而實際上這些人僅僅是經曆了能力開發的學生。可就算這樣,這些惡棍也會心懷恐懼。比起那些將人類看做自己的實驗材料,管理動物。無論殘殺,虐殺,還是活生生的抽出內髒作為實驗材料,更要活著看到被抽取內髒的人的痛苦哀嚎,來確定實驗效果的巫師來說、這裏麵哪怕是最大的惡棍,也是幼稚的可笑。
而今天,這一群蟲豸卻敢於擋在自己的麵前,那是不少魔法結社內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法師也做不到的,他們一旦發現自己賴以憑恃的魔法失去效用,多半隻會慘叫,哀嚎,逃走。能夠有勇氣站在自己麵前的少之又少。而這些人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力量,這勇氣也不全部來自於無知。那麼,究竟是什麼,讓這些可憐,可笑又可悲的惡棍,站在自己麵前呢。
“也許,他能告訴我?”目光離開那些可憐蟲,越過擋在自己前麵的小洋娃娃。這個女孩子哪怕張開雙手,似乎想要擋住自己這個魔王投向駒場利德的目光,而實際上她瘦瘦小小的身子根本擋不住。當看到地上的這個巨大野獸的時候。
駒場利德掙紮著坐起身來,“你贏了,別動她,別傷他們,我,我聽你的。”
“非常好,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一個對所有人都好的方案。”身形閃動間,白澤輕巧的將聚攏來的十來號人全部繳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裝備被揉成一個團,扔進廢墟裏麵,轟然砸出一片灰塵。
“那麼,現在!”白澤的眼神一掃,一群方才還鼓足勇氣的人悚然後退。白澤向前走著,隻有一個小姑娘還死死的攔在他麵前。“不許,接近,駒場哥哥喵。”
被小丫頭這個尾音逗笑了,白澤笑嗬嗬的說道,“丫頭,你的這位駒場哥哥,手臂骨折,身上各種擦傷,我現在要帶他去醫院,好好的治療他身上的傷,雖說這事情在學園都市不算大事,但是我能夠付他的醫藥費用,你們這一群人能麼?還是說?”白澤再看看周圍,“有些人不願意駒場利德康複呢?”
白澤淩厲的目光下,所有人都敗退。白澤看看周圍,皺了皺眉頭,“剛才那個開車的小子呢?”
嘩啦,一堆人向後退把濱麵仕上閃了出來,這家夥來不及躲開就被白澤一把抓住,“我說,你們看起來也不像買得起車的樣子,你這車哪兒弄來的?”
“我我我,偷偷偷,偷……”
“得,別學母雞喔喔喔了。我知道了,偷也行,趕緊的,找輛大車過來,這一地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傷,裝一堆都給我打包送醫院去。聽到沒,快去!”
“濱麵,去吧!”聽到駒場利德的聲音,濱麵忙不迭的點頭,白澤眼角挑了一下。
“喏,就是這裏了。把人抬進去。”
“很長時間不見,你倒是一見麵就送了我一次大禮啊。”
白澤嘻嘻一笑,躬身施禮,“見過師叔。”
冥土追魂搖搖頭,“算了,這麼多腦震蕩,短期留院觀察兩三天的事情。有沒有比較嚴重的?”
“醫生,醫生,我大哥他傷的很嚴重啊!”濱麵和半藏小心翼翼的抬著駒場利德,一頭大汗的送到這個怪異的青蛙臉醫生麵前。
冥土追魂皺了皺眉頭,“雖然我處置過比這更糟十倍百倍的傷害,而簡單的手臂骨折在學園都市也不算什麼大事。但是,我還是很不高興,小家夥,你知道原因。”
白澤再施一禮,“師叔,給您添麻煩了。但是,您是了解我的,我所做的事情都有目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冥土追魂看著白澤,長歎一口氣,“好吧,這一次是不是又有什麼要求。”
白澤微笑著,“師叔,這次所有人的醫療費用全由我出。不過嘛,徒侄我承擔這麼多人的費用也有點緊張。那麼,這次最嚴重的骨折手術,就有我來吧。”
“你?”
“師叔,您別忘了,這一方麵,我比您還有優勢。”
麵對這個又熟悉又陌生的弟子,冥土追魂歎了一口氣,“好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