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說:“大河,你確定那東西吃了能死人?”
“不會錯的,我表姐夫就是縣衙裏的仵作,如果不是他喝酒的時候說走了嘴,我也不知道,不會錯的,明天你回去就讓那老東西嚐一嚐受罪的滋味,奶奶的,我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想不到,他要把家產全都留給老大,那我們的兒子不是連根毛都沒有了。”
女的聽到他提兒子,忙低聲道:“小心,別讓別人聽到。”
“你怕什麼,誰也不知道我們住在這裏了,他們都以為你回娘家了,由小翠擋著,不會露餡。”
夏盈盈聽明白了,這對狗男女是想害死人,然後謀奪家產。
如果說沒有聽到,也就無所謂了,可既然聽到了,她不能不管。
所以,夏盈盈悄悄走出房間,來到狗男女房門口。
其實,練氣一層也可以隱身的,隻不過,雷天澤沒有告訴她,雷天澤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萬一哪天大小姐不爽,隱身打自己一頓,得不償失。
他就忘了,不隱身,夏盈盈也能理直氣壯的照打不誤,雷天澤注定是個悲催的受氣包。
對方並不知道夏盈盈站在門口查探他們,薄薄的窗戶紙,一捅就破,夏盈盈清楚的看見了兩個人的樣子。
回到房間,夏盈盈也不修煉了,閉著眼睛等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了東方現出魚肚白,夏盈盈迫不及待的敲響了父親的房門,夏父睡的正香,沒有聽見,雷天澤卻聽到了,雷天澤雖然有怨氣,卻不敢不給夏盈盈開門。
整了一下頭發,理理衣服,他穿上鞋來到,來到門口。
夏盈盈低聲道:“我在外邊等你,快點。”
雷天澤打了一個哈欠,捂著嘴開了門,臉上的不快,已經變成了溫柔的笑容,“盈兒,有事?”
夏盈盈點點頭,“我跟你說一件事,我們到街上去說。”現在街上人很少,偶爾會有一兩個背著柳條筐的老頭兒在撿拾牛馬糞。
夏盈盈把事情說了一遍,雷天澤捏著下巴,聽的連連點頭,夏盈盈說完,他眼睛就亮了,“這下,我們不擔心進京的銀子了,這閑事管得好。”
夏盈盈臉一沉,“你想訛詐人家!”
雷天澤連連擺手,有這位正氣凜然的大小姐在,他怎麼敢訛詐人家,他是堂堂正正的要銀子。
雷天澤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鞋子,嗯,還不錯,這身行頭還算幹淨,“盈兒,你說五百兩銀子夠不夠我們去京城的?”
夏盈盈點點頭,“應該差不多。”
雷天澤笑得更加得意猖狂,“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一會兒你負責跟蹤那對狗男女,隻要找到他們家就行,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回來找你,不就晚了。”
“放心,不會有事,好歹你現在也是練氣一層,對自己怎麼能沒有信心。”
夏盈盈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我能給人治病?”
“你閉上眼睛看著我。”然後又加了一句,“用神識。”
雷天澤美滋滋的挺直了腰,脈脈情深的看著夏盈盈,晨光中的夏盈盈,若草尖上的露珠,美得晶瑩剔透,令人心神皆醉。
雷天澤心裏歎氣,要不是為了少惹些麻煩,他真不想讓夏盈盈在臉上塗東西,這妮子,越看越美。
夏盈盈看他一副色咪咪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小子,若非自己還能用得上,早就踹到九天雲外去了,她最恨和色狼打交道,這種人,沒節操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