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九尾白狐(1 / 3)

第二日天剛剛亮,那一晚上都在外麵溜達尋美男的霈妤城姬才回到自己的閨房。忽然之間像又變了一個人的似的,變得柔弱嬌氣,累癱在自己的床上。摸著床上那被弄斷的粗麻繩,眼淚是噠噠的滴落。有氣無力的問著自己的丫鬟,“我昨晚可是又出去了?”

前來伺候的丫鬟也是心疼的安慰著“城姬,你就好好休息吧,昨日城主是找來一位名醫,相信城姬的病很快就可以治好了。”

嗬嗬??霈妤苦笑著,名醫?早就不再相信也不再抱有什麼希望了。真的好想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啊!白天是大方得體溫柔嫻淑的城姬,這晚上就變成了放蕩的煙花女子。身份的落差讓霈妤的心裏是萬分的苦楚。一到晚上她害怕自己有做出毀自己清譽的事情來,是狠心的把自己用粗麻繩綁在床上。可那卻無濟於事,她要發病的那晚,一個柔弱女子卻好似大力神附身似的,力大無窮,嫵媚嬌作。城主不想傷者女兒身子,隻好是派人一直跟隨著。

霈妤手輕輕一拂,“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名醫!到真的希望你是什麼名醫,一次次的擁抱希望又一次次的破碎。霈妤真的不敢有太大的期望,生怕自己再次失望。卻又忍不住在心裏燃氣那一絲的希望???

睡得飽飽的烈火挨著敲門,叫醒那些還在睡的人,“快快快,起床了,上路了。”

怎麼不見解語和牧北,難不成昨晚他們沒有回來。這兩人約著不知道上哪裏風流去了。烈火心裏想著。不管了,就留他們在這美女如雲的大青山好好享受吧,反正沒有他們我們也一樣能找到兩生穀。

“不等了,走吧。”烈火就那麼無情的說道。

“姑姑!”稚嫩的李子抬起頭看著烈火,姑姑真無情,竟然不等姑父就要走。“我要等,我要等解語叔一起走。”

“是呀,等等他們吧”景同說著,“竟然我一起來的,怎麼能留下他們就那麼無聲無息的走了呢?姐姐,這次真的過分了。”

哼!過分!是他們不顧團隊精神私自出去花天酒地風流快活。牧北是風流成性我知道,可恨的是那花花,不過區區五千多歲就敢跟著牧北出去鬼混,膽子也太大了吧!烈火撅著嘴,氣得很。

“我們還是出去找找,中午在這彙合。”稷藺提議道。

稷藺和青荷,景同夫婦,李子和烈火。他們分成三組開始全城尋找著這出去晃蕩的牧北和解語。

“姑姑,你怎麼能丟下姑父就走呢?李子真替姑父傷心。”李子嘟著嘴問著烈火。

那烈火的嘴比李子的嘴還要嘟得高呢!“姑父?你有見過哪個姑父丟下姑姑去花天酒地的,還夜不歸宿。”

聽著這意思,李子倒是笑了笑,“原來姑姑是氣姑父放著天仙姑姑不看,反倒去凡間尋花問柳。姑姑這是吃醋了?”

烈火一聽,猛的敲了敲李子的頭。“你這小子都是在那裏學的,還尋花問柳?哼哼,一定是你那不成器的姑父教的。”

李子倒是笑笑。“姑姑,你總算承認他是我姑父了,還不是姑姑對姑父太冷淡,姑父才會去???”李子話還沒有說完,烈火又是一下敲在李子腦袋上。

“都被你小子給繞進去了,我可沒有承認他是你姑父。”

“心口不一。”李子撅噘嘴,“還是快去找姑父吧,要是晚了他說不定就成了別人的姑父了,我姑姑就該傷心了。”

你這小子!烈火揚起手掌,想要給李子拍下去。李子是拔腿就跑,還邊跑邊喊“姑父,你倒是快出來啊,姑姑要把李子給烤熟吃了???”

唉???不聽話的侄子,都說別再叫姑父了,就是不聽。看我怎麼收拾你。烈火是追了上去。

被軟禁在廂房的解語和牧北兩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治好那城姬,救你出去的。”看著不安的牧北,解語說著。

“我哪會擔心那個,早知道解語你是解百毒治百病的靈草,我就想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帶那城姬來看診。”牧北正說著,房門是‘吱’的一聲打開了。

昨晚那黑麵的士兵今兒個臉上倒是平和了許多,和顏悅色的說著。“有請醫者隨我來給城姬看診。”

解語站起身來,牧北也跟著起來,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要跟著去,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城姬是患了什麼病症,那天下名醫都沒有辦法醫治。

士兵伸手攔住了牧北,“你不能去,我們城姬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

牧北又是蹭蹭解語的肩,告訴他想要去的意願。解語倒也明白。去了也好,要是真的我診治不好,失信於人,我們至少還能一起逃跑。

“這位大哥請容許我朋友隨我一起,他既是我朋友也是我的徒弟,必要時能幫我一把。”

這小子,竟然趁機占我便宜,我什麼時候竟成了你徒弟了!解語笑著看著牧北,牧北也不敢出口大氣,算了。

那士兵是考量再三,終於是答應了解語的請求。“隨我來。”

解語和牧北隨著士兵來到一個雅靜的院子。滿院子是花草是生機盎然,其實這所養的花草也能預示主人的健康,解語心裏一沉,看看那滿院子生機勃勃的植物,看著這閨房裏的主人不像是患病的人啊!

士兵推開房門,“請!”

解語踏進房間,一位安靜的女子坐在珠簾屏風前。雖說是珠簾遮臉,但還是可以看出這麼子麵容姣好氣色紅潤,的確不像患病之人。

牧北也跟著觀察期這位姑娘,好像在哪裏見過。不就是那天從玉石鋪出來的姑娘嗎?原來她就是城姬啊!誒??不對,我昨晚摟著的那個人不才是城姬嗎?解語我們被坑了。

牧北悄悄的在解語的耳邊說著,“我昨晚見著的不是這個人。”

解語疑問的看著牧北,“你確定?”

牧北肯定的點點頭,“昨晚那人的確與她有些相似,不過那神情那眼神姿態全都不像,我牧北閱女人無數,這點區別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見解語還在和牧北私聊,士兵發話了,“還不快快給城姬看診。”

解語看了牧北,看來這人的確是城姬,定是牧北看錯了。

“姑娘請將手伸出我好予以把脈看診。”解語謙和的把手放在桌上,示意城姬伸手出來看診。

霈妤透過珠簾瞧著這醫者,生的好是俊俏,說話還那麼的謙和溫柔,那以前所見的醫者個個都是留著長長胡子的老者。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年輕俊俏的醫者呢!霈妤是瞬間就被解語所吸引了。嬌羞的輕挽起水袖,露出雪白的手腕,輕輕的放在了解語的手中。

解語靜著心仔細的看著霈妤的脈象,眉頭緊皺,的確如自己所料,那城姬根本就沒有什麼病症。經常吃著醫者給她開的補藥倒是健康得很。

見解語是久久沒有說話,士兵開始著急的問著,“先生,城姬這到底是患了何種病症。”

要是我直接說這城姬其實什麼病都沒有,那豈不是在拿我和牧北的人頭開玩笑嗎。這城姬還看過了不計其數的大夫,總不能沒病裝病吧。這其中究竟有些什麼呢?

“敢問城姬一般是何時發病,又有何具體的症狀。”解語小心的試探著。

這病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到了晚上就成了水性楊花的風塵女。士兵和一眾婢女都是深深的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

如此尷尬,霈妤又真心的想要徹底的治好這古怪的病,隻好命他們一眾婢女和士兵都出去。

人都走光了,在外麵待命著。霈妤這才撩開麵前的珠簾,露出自己的真容,溫柔婉和低眉含笑。看得牧北是一愣一愣的,雙眼噴著熱情的火焰。而解語隻是禮貌的看了一眼就回避這傾世的容顏。

“城姬請講。”

霈妤不敢直視解語的眼,把頭是微微側向一旁,溫柔嬌羞的說道。“白日我倒是與常人無異,可到了晚上,我就、就、”霈妤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啊。“到了晚上,我就變成了一個浪蕩不羈四處留情的女子。”說完,霈妤的臉是羞得緋紅。以前同別的醫員大夫講這些都隻是不好意思而已,這次好像都要羞得無地自容了,生怕那解語是對自己誤會了。

“晚上發病?”解語問道。

“嗯,都是晚上。雖不是每天晚上都會發作,但能肯定的是都是在晚上。所以我每晚都會用粗麻繩把自己綁起來,有時候會平安無事到天亮,有時候卻是掙開了麻繩跑了出去。然而我對晚上所做的事情毫無記憶。”

啊,所以看見我才會像沒事的人一樣。我就覺得奇怪了,哪個女子見了我還能忘了我,原來是發病沒有記憶啊。牧北心裏暗想,沒事,我會再次讓你對我印象深刻的。

牧北耍著帥,腳踏案桌神情魅惑的說著,“城姬請放心,我們家解語那是包治百病,今晚我們就留在這裏陪著你,發病的時候我罩著你。”說完還恬不知恥的拋了個眉眼給霈妤。

看你那德行。解語是直搖頭,要是剛剛那士兵在,早就把你是拉下去砍頭百遍了,唉???

‘解語’原來他叫解語,霈妤是微笑的看著解語,輕點著頭,“今晚就勞煩二位了。”

“城姬,在下有一事相求。”解語開口向霈妤請求著。

“先生請講。”

“我一路同行的幾位友人不知我在這大青山城府,還請城姬給個方便,能讓我出這城府告知我幾位友人我一切安好,務讓友人為我擔心。”都一晚不見我,竟然沒有聽見烈火聽心鈴傳來任何的不安聲,解語都懷疑自己的存在價值了。

這要求其實過分,因為霈妤早就知道這解語是為了他身邊這個朋友才為自己看診的,要怎麼讓你回去,你要當真就這樣一走了之,我、我上哪裏找你啊。況且爹爹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可霈妤卻不想回絕解語的請求。

“今天本也是悶得慌,我就陪同先生一同前往,可好。”霈妤看見解語那一刻早就芳心暗許,她擔心的不是解語不給她看診,而是擔心他一走了之自己再也見不著他。

既然城姬已經答應,那她這附加的要求就隨她吧,能出去見見烈火他們才重要。

“不過,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回來,我怕???”

“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把城姬是安全的護送回城府。”牧北又開始獻殷勤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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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解語和牧北,這兩人究竟是上哪裏去了。焦急等待的旻伯景同夫婦他們是各種揣測,牧北功夫不錯,要是遇上什麼事情定能擺平,解語沉著冷靜肯定不會惹事生非,找了這麼久都沒有見著這二人,莫非真的同烈火姐姐猜想的那樣去尋花問柳去了。

“不管他是尋花問柳去了,還是到哪裏逍遙自在去了,我們走吧,不要在等了。”烈火心裏是無名火直燒,氣的很。

李子撒嬌的拉著烈火的手搖呀搖,“姑姑,就再等等解語叔吧,說不定他一會兒就回來了,嗯?”李子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烈火,希望她是能多等一會兒自己的姑父。

就在此時,解語和牧北他們是回來了。最先見著解語的李子是丟開烈火的手,歡快的跑去接著解語,“叔,你終於是回來了,我姑姑她早就想丟下叔和牧北叔走了。”

哼!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竟然見著解語告我的狀。烈火是把頭側向一邊,一臉的不滿。

解語笑著摸摸李子的頭,又看看烈火那側到一旁生氣的臉,我回來你竟是這般表情,虧我還為你們擔心。解語是心傷的很呐!

那跟在後麵的城姬霈妤也是相繼踏進這見旅館,眾人皆齊刷刷的看著這有著傾世容貌的城姬。青荷是率先開了口,“解語,這位是?”

那牧北倒是很主動的替解語開口了,“這位就是這大青山城的城姬,我和解語昨晚都在那大青山的城府做客呢!”

還做客呢!,要不是你惹的禍,解語能跟著被軟禁在大青山城府嗎?

城姬?烈火也好奇的轉過頭來瞧了一瞧,此女子的確漂亮,心中不禁也生出一陣感歎。不過看著解語是細心地為她引座,表情又是一變。哼!跟我比還差了那麼一節呢。

“我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這解語得要在那大青山城府給城姬看診,得要些時日,你們就在這旅館是多休息幾日。”牧北打趣的說著,“我和解語很快就會出來同你們彙合了。等我???”

本是坐下的霈妤站起來,一步步走向稷藺他們,“既然你們是解語先生的朋友,不如一同來我這大青山城府做客,好讓我也一盡地主之誼。”

稷藺是主動的回絕了,“不必勞煩城姬了,既然解語幫城姬看診,我們在外候著便是。”

就是,我才不稀罕你那什麼大青山城府呢!烈火也是一臉的不屑。

不去也好,以免自己分心,等我看好城姬的病就立馬回來魚你們彙合。“城姬,我已向好友們報了平安,天色已晚,我們就會大青山城府去吧。”

也好,既然你的朋友不願意與你一起前往,那我們就回去吧。“先生請。”霈妤是好生溫柔的說著。

哼,還先生。文縐縐的聽了真不舒服,烈火是聽了直抹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兩人就那麼彬彬有禮的一前一後的踏出旅館,牧北也跟著其後。誰知在踏門檻的時候,不知道是那門檻太高了,還是這霈妤不長眼睛,一個踉蹌就要摔倒。

隨行的士兵婢女牧北等人都是一個箭步想要過去攙扶,可她就是那麼巧合的不偏不倚的摔倒在解語的懷裏。

解語是結結實實的把霈妤抱了起來,霈妤微笑著半閉雙眸,臉上一絲紅霞掠過,是更加的嬌俏動人了。

哼!竟然是主動的投懷送抱了,真不要臉!看著這一幕的烈火是目露惡色,恨不得是把那女人奪過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叮叮叮???’在解語的耳旁是忽然傳來聽心鈴的一陣聲音,是解語從未聽過的聲音,好奇怪,這會是烈火此刻什麼樣的心情呢?解語心裏想著,嘴角掛起一絲微笑。

還笑!哼!烈火以為解語那是抱著那城姬心裏開心的笑著呢。

而在城姬看來,抱著自己的解語此刻竟然甜蜜的微笑,莫非心裏也是有她的,霈妤也是笑的更加燦爛了。

牧北上前瞪著解語,“還不快放下來,想要抱多久啊!”

解語此時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看了眼霈妤,不好意思的把她輕柔放下,“得罪城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