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噬魂(1 / 3)

這兩生穀著實奇怪啊!稷藺在心裏也是很疑惑,在那丹琳的院子裏轉了轉。

別說,這院子還真的挺大,前庭後院廂房客房,整個房子還是占了不少麵積。這一路走回來,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人家,這丹琳一個姑娘家遠居這深山,還有這麼大的庭院,也還真的有點奇怪。客房不多不少剛好夠自己寫一行人住,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的呢?

“師傅,在幹嘛呢?”那烈火是突然從那稷藺身後竄出來。

“沒,有事嗎?”

“師傅我們出去透透氣吧,”烈火抓著稷藺的衣袖,撒著嬌,“剛剛那丹琳跟我們說了,找那知道兩生咒的老者就交給她了,說是這兩生穀的人對外人是已經有了戒心,我們出去不太方便,定也是問不出個什麼,還是安心在這裏等她的消息。可是徒兒就是耐不住性子,解語他們都不賠我,師傅,我們出去走走吧,嗯?好不好?”烈火一個勁兒的拉著稷藺撒嬌,就好像外麵的空氣有著無限的吸引力一般。

耐不住烈火的軟磨硬泡,那稷藺終於是答應了,“就在這周圍轉轉,不許走遠了。”

烈火是歡喜的點點頭,拉著稷藺蹦蹦跳跳的外院子外走去。

院子外是一片青翠的竹林,鬱鬱蔥蔥,微風吹過竹林颯颯作響,陽光透過竹葉星星點點的灑在地上,走在裏麵是清幽又涼爽,心平靜的很。

烈火可開心了,好久都沒有和師傅一起聊天散步了,最近煩心的事情也有點多,這樣平靜的放鬆真是不可多得的。

那烈火看見一顆鮮嫩的竹筍,就上前掰下一根,剝了剝筍殼,拿起來就啃,還真是鮮美多汁啊。

稷藺是看著開心的烈火,自己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師傅,我也給你拔顆筍吃,可好吃了。”說著那烈火就東挑挑,西選選,想著給師傅找個最大最甜的鮮筍。

誒·遠處的那顆筍不錯,又大又直。烈火是兩口把自己的筍塞進嘴裏,興衝衝的跑去拔那顆自己看中的筍。

這筍還埋得挺深,那我就扒拉開那枯竹葉,好好的收拾你這筍。

烈火一個勁兒的扒拉卡那顆筍周圍的枯竹葉,筍總算露出了全貌。哈哈··烈火得意的笑了笑,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烈火用力拔起那顆筍,那筍是被拔起來了,帶著土、帶著跟、怎麼還··還帶著一隻手臂呀!

筍拔起的時候,那手臂是在烈火的眼前晃了一下,媽呀,是把那烈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喊叫著“師傅。”

稷藺連忙是上前查看,烈火趕緊躲在了稷藺的背後,手還拿著她辛苦拔出的筍,指著地上那一截露出的手臂。“師傅,這·我怕。”

稷藺輕柔撫摸烈火的肩膀,安撫著她,“別怕,有師傅在。”

稷藺觀察了一下四周,這一片全是茂密的竹林,地上的落葉都是厚厚的一層,要不是烈火扒筍帶出了這一支手臂,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一層厚厚的枯葉下竟然藏著一支手臂。

稷藺靠近手臂慢慢蹲下,看腐爛的程度,這應該沒有超過七天,是一個健碩男子的手臂。稷藺繼續撥開那遮擋的枯葉,稷藺也是心裏一驚,那不止是手臂,一點一點撥開枯葉,那竟是一個完整的屍身。

“啊···”那烈火是嚇得大叫一聲,手裏的筍都給扔了出去。在廂房裏麵的解語感覺到了那烈火的恐懼,閉目追尋著烈火的足跡。

稷藺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是眉頭緊鎖,這地方等同於荒山野嶺,究竟是誰把這精壯的男子殺害藏屍於此呢?

稷藺看看了屍體,一劍封喉,傷口幹淨利落,可見那凶手的凶殘冷血。此地不宜久留。“烈火,我們快走。”

哦哦哦,聽了稷藺的話,烈火是慌慌張張的就往回走,一個不小心又摔了個狗啃泥。哎呀!烈火爬起來揉揉膝蓋,還好不是很疼。不過自己又踩到什麼了?烈火是看了看自己的腳下。

“啊啊啊··師傅,還、還有··一個···”烈火是嚇得直哆嗦,自己原來又踩到了一個屍身。枯葉遮住了大部分的臉,露出了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稷藺也是一驚,怎麼還有?

烈火雖然是神,可麵對這恐怖死相的屍身還是嚇得直不起腰來,在地上爬著走。不過···這是什麼?沒那麼倒黴吧!

在地上爬的烈火是手又摸到了冰冷的物體,戰戰兢兢地的回頭一看,媽呀!還真的又是那個東西。真是見了鬼了!

烈火是嚇得拔腿就跑,恰巧尋蹤而來的解語趕到了。烈火是大喊著“花花”,一個箭步就跑過去,跳入解語的懷抱,腳不願落地,眼睛緊閉,死死的抱住解語。

解語靜靜的站在原地,任憑烈火死死的抱住他,眼睛掃視了一下那地方,麵露嚴色,看了眼那也在觀察的稷藺。

稷藺也是知道那解語的意思,手心凝聚真氣,重重往那地麵一擊。一股巨大的真氣形成的風浪把那地上的層層枯葉吹起,顯露出那些了屍身來。

風靜了,枯葉也飛走了,地上顯露出的那些屍身就那樣靜靜的躺著,橫七豎八,淒涼得很。

解語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這些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屍身,怎麼看都像是一家人。可憐的一家竟然是慘遭滅門,就連那繈褓中的嬰孩都沒有放過,那凶手簡直就是泯滅人性。

解語懷裏的烈火是偷偷張開一隻眼開瞧瞧這慘烈的場景,不敢多看一眼。死死的抱住解語。

稷藺挨個檢查這些人的死因,都是一刀斃命。那婦孺老弱能讓人輕易的殺害了,可那正當壯年的男子也是被一刀斃命。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麒麟,不說有多高的修為道行,但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對付的對象。可想而知這殺害這一家子的凶手功夫有多深,下手有多狠。

“你們先走,我想好好安葬他們。”稷藺低語。

本也有安葬他們意思的解語因為懷裏那不安的烈火,還是安靜的往回走,就讓稷藺一個人去完成吧。

烈火是著急得很,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竹林子。

“下來自己走吧。”已經走出了那片竹林,“不會再有那讓你害怕的東西了。”

“嗯?”那烈火是在解語懷裏直搖頭,不行。“我的腿已經被嚇軟了,現在沒有一點力氣了。都快到了,就在多走那麼幾步吧!”

解語淺淺一笑,就是因為快要到了,怕他們見著了你會難堪,才讓你下來。既然你都不怕,那我是很樂意把你直接抱回廂房的。

有人為自己長腳,真開心,剛剛的恐懼都忘得差不多了。烈火是在解語的懷抱裏開心的笑著,靜靜的欣賞著解語那英俊的麵容。

抱著烈火的解語剛踏進院子,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就連連上前迎接解語,還恭恭敬敬的作揖,“請問你就是隱居深山的赤離子劍師嗎?聽說赤離子先生的劍可是精鋼鍛造,把把利劍是都削鐵如泥。在下特來求劍,望劍師能為在下鑄造一把利劍,助我行走江湖。”

解語是聽得雲裏霧裏的,輕輕放下烈火。劍師赤離子?我不是啊。莫非是丹琳姑娘的家人?“對不起,我不是什麼劍師赤離子,興許是我朋友的家人,可是他們現在不在啊,我那朋友也外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看來少俠是白跑一趟了。”

“既然如此,那我改天再來拜訪,告辭。”男子簡單的告別了解語他們。

此時簡單安葬完那一家子的稷藺是趕了回來,正巧看見那離去的男子,就像解語問道,“剛剛離去的是何人。”

“他是來找這家主人的,叫什麼赤離子,是位劍師。應該是丹琳的家人,可是他們現在都不在,我也就沒有挽留他,過多的詢問。”

赤離子?!稷藺心裏一驚。自己剛剛埋葬的那個精壯男子的腰間有一塊腰牌,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赤離子三個字。原來··可為什麼丹琳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她的家人。稷藺是眉頭深鎖,心裏對那丹琳開始有了懷疑。

“怎麼了師傅,不會你也被那些可憐的死去的麒麟給嚇到了吧。”烈火看著稷藺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關心的問著稷藺。

“解語,那赤離子是已經不在這塵世間了,剛剛我下葬的那些麒麟中,就有一個叫赤離子的男人。”稷藺低沉著腦袋。

“什麼?赤離子已經··那、那逝去的麒麟都是丹琳的家人,丹琳還不知道吧。”不知情的解語還在為丹琳擔心著。“這可要怎麼告訴她啊。對她又該是有多大的打擊啊。”

稷藺對那丹琳還有著一絲的懷疑,這還是等丹琳回來之後再細細問她吧。

那外出的丹琳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裏,用手作哨,長哨一聲,隻見那周圍是刷刷刷的出現了一眾黑衣隨從。向丹琳是叩頭問好,恭恭敬敬的叫著‘少主’

丹琳高傲的俯視這些眼前的隨從,“你們速速找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嫗老翁來,天黑之前我要趕回那院子。”

一聲令下,近大半的隨從都瞬間消失,去找符合要求的老嫗老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