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等人正在向大理堂方向行進,謝婷腰間微微一震。她拿出心語陣符,發現是萬朋發出的一個定位信息。
這個定位的位置,並不在來往的主路之上,略有一些偏差。她突然感覺有些意外,喃喃道,“他為什麼要發給我這個位置信息?是告訴我們,他去了這個位置嗎?可是,他去不去這個位置,並不影響最終大家的接頭吧?還是說,要我們到那裏去找他?”
謝飛見謝婷這樣低聲自語,問道, “怎麼了?”
謝婷將心語陣符的光幕一拉,指著萬朋所發出的位置,“他給我發了一個位置信息。我覺得,這不太正常。”
謝飛也是皺起眉頭,“確實不正常。難道說,這是他在向我們求助?”他轉向張耀,等著張耀的意見。
張耀微點了點頭,“極有可能!我雖然與萬朋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從他行事的風格和個人性格來講,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一定不會發無意義的信息!大家準備好了,馬上向那個方位,最快速度前進!”
他說完,已經一手抄起謝飛,如流光一般激射出去。而闞無雙,也是一把拎起謝婷,快速跟上。
論速度,金丹與築基,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被金丹這樣挾在腰間高速行進,謝家兄妹頗有一種被風割得臉生疼的感覺。而這,並不能衝淡他們心中的焦急。
萬朋,一定是遇到麻煩了!
萬朋所在的樹林。
這段時間裏,萬朋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知道,這個兩後來的金丹修者,絕對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隻不過,兩人是不是一夥,他無法定論。他現在倒是希望,這兩個人相互之間有矛盾,為了自己打起來,那樣,絕對能讓自己拖到修區監督局到來的時候。
最開始那個拎刀的劫匪此時已經雙抖抖成篩糠一樣,“兩位前輩,兩位爺,兩位親爸爸,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出來打劫,也真是生活所迫啊。不如兩位大爺放我一碼,我身上這些東西,全拿出來,全拿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攜帶的東西如數抖落在地,眼巴巴地望著其中一位金丹修者。
花衣服老頭見狀哈哈一笑,“嗯,你這臭小子,倒是挺識相。隻不過,修為這麼低就來打劫,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碰上硬茬子,可是難以收場啊。”
“是,是,小的今天碰上兩位爺,有眼無珠,請兩位爺放我回去……”
花衣服老頭明顯比那灰衣的要喜歡挑逗別人,“嗯,你錯了。今天不是兩位,是三位。不要覺得,我們是金丹,才能取你的性命。就是你們最初想劫這位小哥兒,想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拎刀的劫匪臉色一變,轉向萬朋,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一時沒有說出來。
“這樣吧,我看你確實也可憐。要不,我們作個交易。你將你身上的陰氣貢獻給我,我饒你不死。”花衣老頭向那人走近了幾步,那人立刻連尿子都尿了。
“大爺,大爺,隻要不殺我,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萬朋聽到陰氣二字,立即想到,可能與前列仙派有關係。如果這個花衣老頭兒是前列仙派的人,那麼,找到自己,為徒弟報仇,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好!”花衣老頭右手一伸,一股吸力驟然形成,那拎刀的劫匪被他吸得直接飛了過來,刀也落在地上。但是當兩人到了一定的距離,劫匪又不再前進,隻是兩眼翻白,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口吐白沫,全身的皮膚都慢慢變紅,皮下血管一根根顯現。
這個現象大概隻持續了十來息時間,劫匪倒地,不停地抽搐。
灰衣修者看著這一幕,平靜地說道,“花心掌門,你的吸陰之術,越來越高明了。換成你的弟子,怕是此人已經爆陽而亡,可是在你手下,卻還能保住一條命。可見,你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花衣老頭哈哈一笑,“至少比你強吧?我吸完,他隻是成了白癡,而如果讓你動手,豈不是他連命都沒有了?”
灰衣修者冷哼了一聲,“哼,不用在這裏裝好人。我們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寶物可能就在他的手上,在這裏浪費時間,難免夜長夢多。不如,現在就把這小子殺了,拿到寶物,我們可以再商量歸屬問題。”
“嘖,嘖,嘖,說的好聽,歸屬問題。”花衣老頭踱著步子,“我問你,你們五行觀,憑什麼和我們說這歸屬問題?這麼多年來,寶物一直屬於我們門派,你們口口聲聲說寶物是你們的,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保管過?”
灰衣修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花老怪物,你不要這樣咄咄逼人。告訴你,當初,拿到這寶物的時候,我們兩個都在場,師父師叔也說,回到浮雲大陸,此寶物我們共同所有。隻可惜,師父為我們撤離而死,可是沒有想到,師叔與你沆瀣一氣,直接將寶物交到你們手上。這筆賬,我還沒找你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