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朋也沒有什麼表情,平靜地說道,“修友誤會。陳磊原本是我靈雲山門徒,今日一見,我本有事要問他,可是他先向我動手,我才過來尋他。”
“他放屁!”陳磊這時在他師兄身後大喊,“他一直就想要殺我,現在是故意追到波羅寺來了!”
聽自己的師弟這麼說,帶頭的這個師兄似乎也是對萬朋的動機有懷疑,一隻手向後側伸,“師弟別怕。有我們在這裏,在波羅寺,量他也不敢亂來。”
謝婷這時候也從屋子裏走出來,站到萬朋身邊。萬朋道,“這位修友,我想這是誤會。我從沒有想過要殺陳磊,我隻是要向他詢問一些事情。”
“詢問事情?”帶頭的師兄皺頭微皺了皺,“詢問我波羅寺弟子事情,要報我們掌門知道後,才能詢問。再說,你這一個小修者,有什麼權利詢問我們?”
萬朋深吸了口氣,“修友誤會。我所問的,與波羅寺無關。是關於陳磊自己,原來關於我們靈雲的一些事情。”
“我們的人,不知道你們靈雲的事情。再說了,我師弟叫磊心,不叫陳磊。”這個師兄明顯是不管什麼情況,先護住陳磊再說,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很大程度上應該是為了維護本門派的榮譽。起來,不管是哪一門,如果自己的弟子,被一個其他門派的直接抓去問話,怕是都可能讓別人笑話。
萬朋這時也不相讓,直接頂上去一句,“既然他不是陳磊,所謂的磊心,那麼在我叫陳磊之時,他就直接以武力相向,襲擊你們門派的客人,這行為該怎麼解釋?這就是波羅寺待客之道?”
陳磊這時躲在身後,“你當時在暗處,突然發聲,我以為有賊人出現,所以自主地進行正當防衛,有何不可?”
萬朋微微一笑,“正當防衛麼?第一,你走的是陽關大道,第二,我所在的屋子,是這路邊唯一的屋子,並且,我站在一個顯眼的窗口位置上。我發出聲音,就是賊人出現了?而且,你的攻擊,都是從窗子正中穿過。所以,第一,我如果是隱藏在暗處,你怎麼確定我在窗戶處,或者在屋裏?暗處不是第一時間就發現的吧?第二,如果我不是光明正大地叫你,為什麼要站在窗戶正中?第三,如果你不是陳磊,我叫一個人名,你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麼?如果說,這幾點,你都不承認,那麼,你是非要讓我們認為,你們波羅寺,對外來者,就是這麼不友好麼?”
萬朋說到這裏的時候,想到了撕去一頁的訪客記錄,以及謝飛極可能已經被囚禁控製的事情,所以不免有些激動。陳磊被他幾句話嗆得一點兒理由也說不出來,倒是他的師兄,聽最後一句話聽得極為不高興,手指萬朋,“你一二再再而三得寸進尺,不要非讓我對你不客氣。”說罷,擺出一副可能迎戰的姿勢。
氣人,倒是萬朋比較擅長的一件事,在語言上,他有一係列的方法讓自己不吃虧。“這位修友,不要動怒。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們這個磊心,也就是陳磊,曾經是靈雲派的一個名門弟子,築基之後,自識清高,背叛靈雲而去,並打傷弟子十幾名。後來,偏偏遇上我,被我虐揍幾次。我隻是想提醒你們,貴門派這麼大,名聲這麼高,怎麼能容下這種敗類,萬一哪天他也背叛了你們,在你幫他擋風險的時候,他從後麵直接扒了你的褲子露出你的屁股,可是一萬個人也丟不起。”
萬朋說完,很是自然地嗬嗬一笑,可是這一笑,卻讓那邊的師兄臉上極為掛不住。這個磊心,確實是入門不久,可是他確實也沒有說過自己在靈雲的事。而實際上,這個師兄也並不喜歡陳磊這個人。
“你是來找茬的,還是來敬香的?”師兄上前兩步,身上靈力鼓動。“不管磊心過去如何,到了我們波羅寺,就是我們波羅寺的人,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絕不允許在波羅寺範圍內,對我們任意一個弟子不敬!”
萬朋“哧”地笑了一聲,“不允許在你們寺對,你們任意一個弟子不敬,那我隻叫名字,他就襲擊我,怎麼算?難道說,可以在你們寺內,任意一個弟子,對外來客人不敬?”
“你放屁!你就是想要抓我……”陳磊在師兄後麵喊了一聲,還沒有說完,就被師兄一聲“住口”,直接噎了回去。師兄現在明顯也已經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萬朋,“你在言語上,確實不會給人留下任何的麵子。對於磊心過去是否有問題,你又想問他什麼,不如這樣。你我對戰一場,如果你贏了,磊心由你問話,如果你輸了,那你乖乖給我滾出波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