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祖牌,便是一塊自建派起,便流傳下來的刻有門派名稱的木牌。一般來說,祖牌的材質可能並不昂貴,做工也不會太精美,因為每個門派,起家時,都不會有太多的財力。
但是,隨著門派的成長,祖牌的價值也會翻番地上升。
但是萬朋知道,靈雲派真正的祖牌,早在劫難之中損毀。顯然,這祖牌是複刻的,這是一種像征和紀念。
可是萬朋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上前幾步,對著供祖牌的長桌,深深地拜了下去。
可能是剛剛那女子的話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一時間,有四五個男修圍到謝婷身側,一個個話語中帶著調戲之意,“呀,有新妞?嘿,這標致哎,看這臉蛋兒,看這胸脯,俊,挺!”
萬朋聽在耳中,卻沒有動。他向著這祖牌一拜,心中確實是感慨萬千。同時,他也知道,以謝婷目前的身手,這些人未必能把她怎麼樣。
就在萬朋沉浸在一種虔誠之中時,在這個供桌後麵,突然有人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語氣之中還帶著十分的滿足,“啊哦……”之後,像是有人直起腰時無意間拱到了供桌一般,桌子咣當一抖,眼看祖牌就要從供位上落下。
“放肆!”萬朋脫口而出,身子還沒有直起,直接騰空而起,一掌到供桌之上,同時驅動靈力,穩穩地穩住祖牌。供桌本來已經被拱起不少,被按下去之後,就聽桌下先是一聲男人粗沉的“啊”聲,接著又有一聲“呀”的女子尖叫。
萬朋眉頭一皺。居然,居然在這個地方,在祖牌的供桌之下,做這種事情!
萬朋胸中的怒火再也無可抑製,又一桌子,“給我滾出來!”
桌下的男子這時也是罵了一聲,“奶奶的,是誰?是誰敢在這時候壞我的好事掃我的興致?”之後,供桌後麵,緩緩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人身高約有將近七尺,高出萬朋足足一頭,身材極為槐悟,站在那裏,活活像一頭狗熊。他已經是凝脈級別,隻不過現在全身赤裸,即使這樣站起來,也沒有穿上半個布片。
見隻有萬朋在對麵,他大吼一聲,“是你這個小崽子?你奶奶的活不耐煩了?”
萬朋沒有回應,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壯漢一開口,整個大廳中的聲音全安靜了下去。而原來那些嗯嗯啊啊的聲音,現在也是突然被憋住了,換成了呼哧呼哧的出氣聲。
那人又看了萬朋兩眼,繞開供桌,走到離萬朋三尺左右的地方,“你,剛剛就是你?你也是靈雲弟子?你這是挑釁麼?告訴你,我花老大的名頭,就是打出來的,你一個剛來的小崽子,就算你凝脈,又能怎麼樣?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後,想到這裏找個小妞都沒門!”
萬朋不語,隻是盯著他。而這時,他邊上有一個人湊過來,“老大,他還帶來一個新妞,還挺不錯,比我們現在這些都要好。”
花老大,一聽,眉頭一挑,“嗯?是麼?先給我拿下,過會兒讓我享受一下。”
那人瞄了萬朋一眼,向一邊兒退去。很快,萬朋聽見身後傳來幾個人輕浮的嘻笑之聲,不過很快,有人“啊”地慘叫了一聲,接著是兩三個人摔倒在地的聲音。還有人驚呼,“戰鬥藥修!”
花老大一聽這喊聲,又吼了一聲,“大膽!”說著就要繞過萬朋,向謝婷那裏而去。
在他眼中,萬朋現在不聲不語,可能是被自己嚇到了。在這裏稱老大之前,他打贏了靈雲弟子中所有的凝脈修者,而現在的萬朋,隻看修為,比他低不少。
但是,萬朋這時候卻動了!就像突然移動一樣,從側麵,擋到了花老大的麵前。
花老大也是一愣。什麼?這小子居然有這樣的速度?
萬朋這時候才說出第一句話。“你真的是靈雲弟子麼?如果是靈雲弟子,為何對祖牌如此不敬?”
花老大向後微縮了一下頭,眯起眼睛,突然哈哈大笑,“什麼?你來教訓我?你憑什麼教訓我?祖牌?什麼祖牌?靈雲派的祖牌,早在那場劫難之中毀了!這隻是一塊普通的木牌罷了,普通的木牌!連靈雲弟子心中唯一可能帶著他們光複門派的人,最為堅強和充滿鬥聲的侯若婷師姐,現在都已經要婷到劍宗了,說不定現在正在劉劍立胯下享受,哪還有什麼靈雲?”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大廳,花老大的頭突然被打得歪向一邊。沒有人看清萬朋是怎麼樣動手的,但是誰都知道,這絕對是萬朋動的手!
“奶奶的,敢打我!”花老大明顯已經暴怒,身周靈力大漲,一股腐的氣息迅速充滿了整個大廳。他這時向斜後一躍,已經離地三尺,雙手前伸,十根帶著同樣酸腐之氣的綠色光帶,繞著曲線包繞向萬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