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此時亦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戰意在升騰,為了避免內部矛盾,打圓場道,“不急不急,你們兩個的比試,必是精彩至極的比試,不妨我們先休息半天,然後再作打算。萬朋已經勞累了半天了,現在比試,對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公。”
喬遷看了萬朋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實際上我知道,萬朋兄弟未必這樣想。”
萬朋對這個說法倒是並不否認。實際上,在萬朋的思維之中,若真是戰鬥,根本沒有休息之說,敵人多是在你最虛弱的時候,更容易對你發起進攻。但是實際上,經過了這一連串的比試,他確實是有些疲累,從心理上,真是想休息一段時間。
可是,喬遷這樣說,顯然是在將他的軍。按萬朋原來的性子,肯定會直接頂上一句,戰爭無休息,連續作戰也是一種能力之類,可是離陽這時候卻提醒了他一句,“不要聽他的挑釁。戰爭守則之一,能休整時,絕不進攻,除非你有必勝的把握。”
萬朋眨間會意。他看看喬遷,又轉向秦時月,“既百比試,那就聽秦線主的安排。喬遷兄弟對於戰爭理解之深,想必是身經百戰,深知戰爭之中無休整之時,絕不給敵人以喘息之機。”
他這一句話,既是對喬遷的反擊,以身經百戰來諷刺喬遷可能並沒有那麼多的經驗,同時也把喬遷這種咄咄逼人的言行,與對待敵人等同起來,言外之意,喬遷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
喬遷當然聽得明白萬朋的話,沒有說什麼,臉上冷色漸重。而秦時月也聽得明白,所以當下決定,立即休整,下午再開始兩個人的對決。
這段休整時間,確實給了萬朋一個極好的調整機會。上午的這些比試,對於他的精力消耗還是比較大的。吃過些謝婷專門配製的食物,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好好地睡了一覺。醒來時,離比試還有一段時間,萬朋將自己的百人小隊集合,再次溫習了一遍相關的指揮口令。
時不多時,比試開始。相較上午的觀戰,下午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而秦時月也搬來了一把新的椅子,放在一個較高的可以通視全局的地方。
兩個人之間的戰術比試,可謂是確確實實的戰術比試。為了去掉所有地形等其他因素的影響,比試集中在一塊沒有任何地麵附加物的空地上舉行,這樣雖然讓兩人都少了對地形地物的利用,可是卻也更能顯示出指揮兵馬的實力。
兩隊人馬分列完畢,喬遷的人馬是典型的前小後大型,適於直接衝擊,衝勁兒十足,而萬朋的則是普通的一字排開形,前後實力均等,攻防兼備,同時更具變化的潛力。
每一個戰士,身上都穿著一件特殊的比武服,比武服受靈力驅動,表麵有一層特殊的護甲,若護甲破損,則會直接限製戰士行動,形成一種死亡的模擬情況。這種比武服,既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戰士的安全,又能更大程度上確保比試的公平。
秦時月一聲令下,兩隊迅速動作!
很顯然,兩名指揮官,全都具有極高的指揮素質,二人的指揮方式,聲音,手勢,動作,旗語多法並舉。
從一開始,喬遷的部隊,就擺出了絕對的攻勢,按照既定隊型,向前直接衝擊。而萬朋的部隊,則是隊型變換,從百人隊伍,變成四個二十五人小隊,而二十五人又以每五人為一組,儼然又是組合型戰陣的模子。
喬遷這種戰術高手,見到這個架勢,本該有所顧慮,可是他倒是像是毫不畏懼一般,帶領著隊伍直接撲上。
雙方相接,隻是第一次碰撞,萬朋的隊伍倒下十人有餘!
在戰術上,損傷十分之一,這不是一個小數字。而對於萬朋這樣的人來說,也絕不是一個正常數字。
可是,萬朋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慌亂。他再作指揮調整,隊伍向兩邊微散,化為一個鉗形,直擊喬遷隊伍腰部最薄弱的部位。
但是,喬遷卻似乎是早已經知道萬朋的這個變化,在隊伍腰部,自行斷開成為兩截,前麵的一截,向著萬朋兩個鉗形的接合部位直插過去,後麵的一截,隊型也進行了重整,迎著萬朋的一個鉗頭直上。
這兩個變化,與萬朋的戰術針鋒相對,單從陣勢上看,萬朋步步處在被動之中!
秦時月這時眼中卻是有些疑惑。從此前地圖推演上看,萬朋對於戰術的運用,本不該這樣時時處於喬遷之下。可是現在,喬遷的優勢,已經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