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由水清這是時仰麵朝天,眼睛閉著,似已睡熟。她雖已人過中年,可是多年來的修為,讓他在控製體形上,比起二十出頭的少女她不差。
也就在這時候,屋頂上的夜行者,居然有一絲的精神恍惚。但是隨即,他就知道,這一絲的惚恍,讓他犯了一個大錯誤。
床上的由水清,突然睜開了眼睛,而她的目光,直接對著這個縫隙的方向。
夜行者的經驗和直覺,都告訴他,自己被發現了。就上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普通女人。
在夜行者作出反應,直接向上彈起的一瞬間,由水清已經從床上消失,並且離開了夜行者的視野範圍。夜行者也是深知不妙,現在也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的靈力,騰地躍起,準備向空中遁走。
他的靈力波動一增強,萬朋也知道是出現了情況,從自己的位置上一躍而起,直接跳出窗戶,向著屋頂而去。
可是,他隻升到一半,就聽到屋頂哢嚓一聲響,顯然是由水清已經發動了攻擊。當他落到屋頂時,卻見一條黑影從天而降,直接一腳踢在正在向上躍起的夜行者後背,將那個人結結實實地砸了下去,再次穿過房頂,落到三樓之內。
萬朋心中不由得也是苦笑,自己這房頂,早知道就不修了。
不過,剛剛那一擊的力道,萬朋也是極為驚訝。於光耀和由水清配合得極為到位,由水清由下往上攻擊,已經擊中了這個夜行者,而於光耀,便是在由水清發動攻擊之前極短的時間,出了屋子,並且從夜行者上空直接向下攻擊。兩個人的默契,並不是三言兩 語就可以描述的,所有動作的時機,把握得分離不差。
萬朋從樓頂落下時,由水表身上裹了一件床單,不過即使如此,身形曲線還是表現得相當完美。謝婷、代參等人也是受到這一係列聲音的影響,紛紛起床上樓,見到由水清這樣子,也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個夜行者,居然被兩人各一擊,已經擊昏過去。萬朋倒也是不由得納悶,沒有想到,一個元嬰修者,居然會如此之弱。
於光耀上前,挑掉夜行者的麵紗,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麵孔,頭發花白,眉毛偶爾有幾根白的,胡子剃得很是幹淨。他轉向眾人,萬朋也是搖搖頭,“沒見過。隻不過,他的修為應該為元嬰,可是這身手,似乎與這修為不符。”
謝婷也是點點頭,主動蹲下去,試了試這個人的作勢,轉向萬朋,“怪了。居然一擊之下,體內經脈全部紊亂,丹田之中也是混亂一片,完全不像是個元嬰修為的防禦水平啊。另外,一擊之下,他的脊柱也已經斷裂,物理防禦能力也是太差了。”
於光耀由水清對視了一眼,之後轉向萬朋,似乎在征求萬朋的意見。萬朋對此也是無法給出具體的判斷,“我最開始感覺到他的到來時,他的靈力控製非常好,可謂是極為精細。我也想不到他的攻防如此之弱。除非……他專修修者某一方麵,完全沒有修習過攻防。”
於光耀對此似乎有些不解,“有這情況?若是在練霄或赤霄,這情況太少見了。”
萬朋呼出一口氣,“有。修者一界,丹器符陣四大元素,除符咒、陣法與攻防結合緊密外,其中丹藥和器什二者,都可能出現隻專業務技術不涉攻防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越是在大門派,越是可能。所以,在練霄,同樣也可能有這樣的元嬰修者進入。”
他停一下,接著道,“當然,實際上,即使是這種專司丹藥或器什煉製的人,到達了元嬰級別,其自身的攻防能力,也是比較可觀的,元嬰與金丹之間還是本質的區別。有可能,他打不過一個金丹後期的修者,但是卻足以全身而退。更不要說我這樣的,和他交手,基本上沒有什麼活路。隻不過,他遇到的是你們兩個。”
於光耀和由水清又對視一眼,“下手重了?”
萬朋苦笑了笑,“事情已經這樣,現在倒不是考慮這個時候。我們要清楚他的來曆。我感覺,他是董家的人無疑。因為在練霄,元嬰修者若專司一職,必然更需要保護。假如他是浮城的人,根本沒有必要由他來打探,自有高手直接破門而入。現在這樣暗中行事的,董家的可能占到百分之七八十。”
於光耀倒是讚同萬朋的分析,隻不過還有些不解之處,“可是按理說,即使是董家,也是都有高手坐鎮,怎麼可能讓他來此親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