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差點一巴掌扇在他臉上(1 / 1)

這事好不容易揭過,絕梵叫了兩個姑娘跳舞。

冷寶兒捂著手心不在焉地坐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舞女跳到了她身邊來,端起她的茶杯,牛皮糖一樣地蹭在冷寶兒身上,一邊嗲嗲地說著“奴家以茶代酒……”一邊一屁股坐在了冷寶兒的大腿上。

冷寶兒本來根本沒注意到她,結果她這一屁股結結實實地坐下,抬眼一看,隻見著她的嘴唇一點一點往前湊,大驚失色地把身子往後一仰——

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冷寶兒揉著簡直要摔裂了的後背和後腦勺兒,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那舞女也跟著她一起摔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冷寶兒的肚子上,一雙手還正好撐在她胸前。

冷寶兒覺得她昨天的飯都快吐出來了,歪著頭倒在那裏呈死屍狀。卻沒想到冷寶兒還沒說話,那舞女已經尖叫了一聲利索地站起來,指著她說:“這……這……這是個女的?”

月無殤抱著冷寶兒的腰扶她,皺著眉頭:“你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是圓凳不是椅子?還往後仰。”

冷寶兒挺屍在地上不肯動,做咯血狀,捂著肚子哼哼唧唧地說:“你別動我,我肋骨很痛,坐不起來。”說著她冷汗都下來了。

絕梵原本還覺得冷寶兒挺好笑的,這下也笑不出來了,蹲下來直接摸在冷寶兒身上,說:“哪裏痛?這裏?”說著稍稍用了點力按了一下她的肋骨。

痛得我“嗷”的一聲慘叫,差點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罵道:“說了痛你還按!哎呀,不行……我現在吸氣都痛……”

絕梵看了冷寶兒一眼,沉聲道:“好像是肋骨扭了。”

冷寶兒無語地望了一眼天花板,感歎地說:“怎麼這麼倒黴啊……”說完兩眼一閉就睡過去了。

後來月無殤說為了養傷便找到了在當地一所月無殤名下的寢殿。

寢殿是一個很精致的四層小樓,架高而建,下麵是淙淙泉水,裏麵還有小魚,那叫一個小橋流水人家。水車將泉水引上去,順著房簷淅淅瀝瀝地流下來,整個寢殿比外麵涼快了不知多少。

沉香榭很大,上下四層。書房在第四層。書桌前有一扇落地的木門。冷寶兒心想這地方不該是個窗戶嗎?怎麼會有扇門?外麵難道有陽台?不由得走過去伸手一推——

差點就掉下去了。

好在月無殤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冷寶兒,把她拽到他懷裏,一邊教訓冷寶兒說:“你怎麼這麼沒有方位感?不知道這扇門一推開就是懸空了嗎?”

冷寶兒的臉皺成一團地慘叫:“肋肋肋……肋骨!”

月無殤趕緊把手放開,冷寶兒揉著傷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開口就罵道:“你還教訓我總是不注意養傷,你知道你這一抓,我的傷勢要倒退多少天嗎?!哎喲媽呀,痛死我了……”

月無殤失笑地看著冷寶兒,說:“我若是不抓你這一下你就掉下去了。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救了你,你倒恩將仇報。”

冷寶兒沒好氣地轉頭望向門外,接著就被震撼了。

月無殤笑了笑,揮手過去將整扇門都打開。那門像屏風,折疊了打開去,整麵牆都沒了,完全開闊的視野。外麵是層層的樹林茂密地延伸開去,混雜著梨花和木棉,各種顏色層疊在一起,像是各色的寶石點綴在翡翠的湖麵上。

此時正是夕陽西下,天邊都變成了紫色。遠處的山頭霧靄縈繞,淅淅瀝瀝的水流從簷上流下來,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下雨。月無殤見冷寶兒許久都不說話,突然對著外麵打了一個呼哨。尖銳的聲音破空而去,林間被驚飛一群群的飛鳥,滑翔在天際。

月無殤轉過頭看冷寶兒,笑著說:“喜歡嗎?”

冷寶兒其實喜歡得不得了,但需要保持矜持,收回視線對他道:“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月無殤失笑一聲,有點無奈地像看著一個孩子般地看著冷寶兒:“我早年身子不好,無法舟車勞頓,這沉香榭已空了十餘載沒人住過。你說你要來,我便著人過來小小翻修了一番。這扇門,是上個月剛改好的。”

冷寶兒“啊”了一聲,敢情是他的手筆,怪不得這麼雅致。

向旁邊望去,隻見三麵牆壁上都掛著古畫和書法,冷寶兒粗略地瞥了一眼,其實也沒什麼興趣,這些是她早就精通了的。月無殤用玉扇指著一幅字畫說:“前朝顏之卿的真跡,特意尋來的。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