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隻看到理查和國王腓力的身影在青樓門口出現,但是隨即就進去了,雖然他們打扮的很普通,但是朱蒂憑著自己十來年與理查相處的日子,對理查的了解,她可以以她的名譽肯定那個人絕對是理查。
真是大男子,為什麼自己去青樓就正大光明,我隻是去參觀一下就差點燒了我的府邸!誰說我不可以去青樓,我偏偏就要將你抓個正著,看你以後怎麼理直氣壯地教導我。朱蒂對著理查消失的方向憤憤不平的想著。
可是雖然如此想,但是朱蒂還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明顯的貴族女子裝扮,如果她能夠正大光明地走進去,那裏的老板肯定是瞎了眼。或許她還沒有見到理查就已經被理查的怒火給燒了。
想起理查可能會生氣的樣子,朱蒂就難免膽戰心驚,有點發抖。不過她隨即就甩頭否定了自己的不好預感。
“我說過我隻是跳舞的!”
一個不標準的法語冒進朱蒂的耳朵,隨著聲音朱蒂看到了在青樓旁邊的巷尾,一個吉普賽女郎打扮的女子正在和一個男子糾纏不清。
而朱蒂卻因為自己的發現,雙眼開始冒光,不過所幸她的目標沒有發現她此刻駭人的目光,因為此時她眼中的算計絲毫沒有比對女子動手的男子少。
女人的力量當然不及男子,更何況那位吉普賽女郎穿得很是風涼,按照當時的標準簡直是衣不避體級別的。不過朱蒂當然不會認為女郎的打扮有傷風化,因為她們的打扮與朱蒂在現代看到的吉普賽女郎的打扮出入不大,或許應該說這就是她們的傳統服裝吧。
今日朱蒂趁著詹姆士不在意偷偷遛出來的,所以可以穿著簡便的男子服裝,而不用被嘮叨有損貴族女子的尊嚴。
男子與女郎糾纏著,就在男子快要以力量製服女子的時候,朱蒂出手以手臂的力量猛得擊向男子的後頸部,理查說過若擊對部位,可是瞬間使人昏迷,雖然不曾練習過,不過朱蒂還是運氣很好的一擊就中。
見到男子突然無力倒下,嚇壞了那個吉普賽女郎,她頓時睜大雙眼驚訝地看著朱蒂,朱蒂則是拚命揉著自己疼痛的手臂。
該死的理查,竟然沒有告訴我用這個方法自己的手臂會很痛,我又不是他,又不是金剛鐵臂的,痛死我了,明天手臂肯定要青一塊了。
朱蒂一邊正揉著自己的手,一邊心中暗暗抱怨裏查,抬頭卻發現吉普賽女郎竟傻傻地直視著她,於是她放棄對自己的手的揉捏,轉而對吉普賽女郎說道:“喂,美人,你嚇傻了嗎?”
說話間朱蒂已經開始打量那位吉普賽女郎,其實說女郎過早了些,看年紀也就約莫十五六歲。不同與歐洲女子,而是棕黃的大波浪頭發,棕色的皮膚,很健康的美麗。加上女子的吉普賽裝束,單薄的裙裝,裸露著小腳,一種魅力自然天成。
朱蒂突然間就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看過的一幕音樂劇裏麵的吉普賽女郎,那個打扮十分相似,所以不自覺間她的手開始撫摩女子的臉蛋,想知道那樣的皮膚是否真的是如此。如此怪異的動作也嚇到了那位吉普賽女郎。
吉普賽女郎有些警惕地往後傾自己的身體,然後目光迎上朱蒂的眼睛,怯弱地說道:“你是女人。”
朱蒂笑著收回自己的手,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怪異行為,自己怎麼可以忘情地摸上另一女人的臉,即便她是女人有夠怪異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乖僻呢。不過她很快掩飾了自己的尷尬,自然地笑起:“我是圖爾伯爵,你可以叫我朱蒂。”
吉普賽女郎起初因為驚嚇沒有注意到朱蒂的容貌,此刻才癡迷地傻傻望著朱蒂的臉蛋,朱蒂也發現了她的迷醉,不免在心裏責怪那個老媽,沒事把容貌遺傳給自己幹什麼,害得自己出入不便,還常常遭人傻傻地圍觀。
“喂,美人回神了……”
朱蒂在吉普賽女郎眼前搖晃著自己的雙手,將女郎從迷醉中拉回來。
女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時羞紅了臉,心中暗自責備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女子如此失神:“對不起,我不是美人,你才是呢!伯爵,你,你,你是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