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熟悉的氣味,朱蒂本就不打算反抗,可是現下就更加下定決心跟隨綁架自己的男子走,因為即使生命就要結束,她仍舊想要弄清楚自己未知的情況,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現在可好?
可是突然間,朱蒂想到自己不可以在他的麵前死去,於是有些想要掙脫男子的控製,可是她早已經失去這樣抗擊的力氣,若是以前,她可以自豪自己不同於別人,可是現在,她連普通女子也比不上。
“別掙紮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奈何的了我?還是說你真的不舍得離開他?想要以死抗爭?”
男子的聲音壓抑著自己的激動讓聲音盡量聽上去陌生而冷漠,可是顫抖的尾音讓他泄露了他的氣憤,也讓朱蒂知道了他的身份。
“是的,我死也不想離開他……”
這是朱蒂在逞強,她唯一期望的是,自己不會在他麵前死去,這樣對誰都是一種折磨……所以她情願殘忍地傷害他,也不想讓他痛苦,這樣的痛隻是短暫而已,可是她忽視了男子的力量和固執。
下一刻,她陷入了昏迷……
羅馬的凡帝崗,威嚴的教堂之前,兩位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正背手望著遠方,若不是他們在交談,別人會以為他們素不相識,隻是他們的身份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們的存在。那兩人正是教廷中最具權勢的人物。
“英格森,我說,你怎麼成了托孤的專業戶啊,要知道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如此費勁心機對待那個女孩,現在可好,那個女孩好不容易長大了,還要把她的兒子托給你,或許在你的有生之年,還能收到她兒子的兒子……”
男子本是嚴肅的臉上此刻有著一種明顯的戲謔,可以看出他十分的開心,不然平日裏教皇總是不夠言笑的。他說的話雖然是戲謔,可是卻是對於英格森而言是最真實的情況,他又收到了朱蒂的信,這一次連帶著她的兒子。
“教皇大人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英格森平時私底下並不叫男子為教皇,隻有生氣的時候才如此,可他又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相反,他其實是個笑麵虎。隻是一旦事情涉及到朱蒂,他總是很容易暴露了自己的真性情。
他越說著無關緊要卻偏偏是最要緊的事情,他每次收到朱蒂的信總是不好的事情,可是為了自己這個教女,他卻甘之如飴……
“哎,你啊,何時能夠解開這個心結?你是她的教父,這是事實,既然你自己都願意做她的教父,你所幫助她的,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教父所能給的,和應該給的。你若真想要女子,養個情婦我也看不見,隻是,英格森,她的情況不好,你不許傷害你自己。我仍舊需要你……”
年邁的教皇說完長長一串話,深深地看了英格森一眼,他知道英格森懂他的意思,而且他也一向很有分寸。然後轉身離去,漸行漸遠的時候才留下一句話:“那孩子大病初愈,我幫他找來了最好的醫者,你無須牽掛……”
英格森聽到他的話,嘴角扯起一絲不易發現的笑容,可是這個笑容卻伴隨著苦澀,因為他知道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女子似乎真的要就如此離開了自己了,不然他不會收到她的囑托,一如當初她的父親……
“謝謝你……”
這一聲輕得連英格森自己都聽不大真切,可是他知道,教皇他懂。
隨著這一聲的落下,英格森早已決定接受事實。他的教女,不會如此輕易放棄自己,或許她有了更好的選擇才如此做,他總是最支持她的選擇。雖然自己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的相遇,也注定了他們的緣分,可是卻是永遠的無份,不過那也無所謂,至少自己是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之一,這就是英格森一直安慰自己的……
那一夜,平靜的教廷有著不平靜的人和不平靜的心,隻是那寶貴的心再也不會為別人而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