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揚看向躺在床上的老人之時,此時的老人已經枯瘦如柴,皮膚幹癟,胸膛果露出一些皮膚上紮著兩根銀針,這兩根銀針所紮的位置,正是徐揚教給秦良風,讓秦良風紮在老人的身上吊住最後一口氣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從這個“望”字訣看來,這老人果然是已是並入膏肓,隻剩下一口氣了。
“在三天前,家父還能睜眼,動一動手臂什麼的,可是現在,每天都像是昏迷不醒一樣。”賈宇水低聲說道:“徐神醫,要不我把拍的片子、血檢、尿檢報告拿給你看看?”
“不用了。”徐揚擺了擺手說道,畢竟他可是個“中醫”,給他看那些西醫報告,他也看不懂不是?
“好吧。”賈宇水應道。
徐揚走到了老爺子的床邊,觀察了一下賈老爺子的臉色,除了枯瘦和幹癟之外,最特別的特點就是,這老爺子的臉色顯得有點黑,而且隱隱有著一股黑氣纏繞著。
徐揚也根據這黑色判斷不出來什麼道道,隻是旋即伸出一隻手的三指,便裝模作樣地放在了老人的寸關尺之上。
徐揚對於醫術也是半吊子,除了認識一些穴位,會那麼一點“伏羲九針”,對於斷脈基本是一竅不通,他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要搬動神識裏的那位大神:逍崖子。
逍崖子雖然此時隻是一道殘元,實力銳減到原來不足萬分之一的境界,可是醫術卻是還在。
徐揚眯著眼,一本正經的模樣,站在一旁的賈宇水看在眼裏,滿臉的古怪之色。
而那站在後麵的賈宇火則是眼神裏露出了譏諷之色,心道如果等會你說不出個道道,才有你好看呢!
秦良風則是一臉崇拜地看著徐揚的一舉一動,而且還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模仿徐揚的一舉一動,像是要趁機學幾手的模樣。
“師父,師父!快來幫我個忙,看看這老家夥是什麼病?”徐揚急忙利用神識在那裏叫喚著逍崖子道。
可是過了一會兒,也是杳然無人回應。
“擦!坑了!”
徐揚有點要哭的節奏啊,如果逍崖子不出來幫自己,那麼自己根本不可能診斷出來這老東西的病啊。
足足過去了一分鍾,徐揚的額頭幾乎都冒出汗來了,徐揚的手還沒從賈老爺子的寸關尺上拿下來,而且徐揚的臉色一片嚴肅和認真,在外人看來自然是徐揚正在認真而又仔細地為老爺子診斷病情了。
可實際情況是,處於神識空間裏的那位老鬼直到現在還沒有理他,徐揚隻能在那裏裝模作樣的死撐。
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啊,徐揚暗暗無語。就在徐揚就要放棄診治賈老爺子,直接坦白自己治不了老爺子的病,讓老爺子去死吧之時,逍崖子的聲音卻是“咦”的一聲驟然響起了。
“啊?師父,師父,你剛才幹嘛去了?我想死你了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是小孩丟他.媽,丟大人了。”徐揚驚喜非常地說道。
“老子剛才在小憩一會兒,急個蛋。”逍崖子喝罵道。
“咳咳……”
“好好,師父,你快給我說說這老爺子是什麼病啊?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啊。”徐揚苦逼著臉道。
“平時讓你跟我好好學習一下醫術,你小子就知道偷懶,這下子慫了吧,從今天開始,為師要正兒八經的傳授你醫術。”
“呃,我也不是偷懶好吧,我不是一心隻放在修煉上的嘛。”徐揚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