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榮國公府上的大小姐賀蘭初到城南的寺廟行上香禮佛之事。

至於原因嘛,就是為了祈求佛祖,在五月下旬的一場詩會上保佑她能拔得頭籌。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賀蘭大小姐學習那是相當刻苦,府上請的老師也是整個魏國排名第三的學者,奈何資質平平,學無所成。

資質平平也沒啥,可你幹嘛老愛和別人比啊?每次都比得高調,輸的也相當高調。在京城,賀蘭大小姐次次比賽都輸的事跡早就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偏偏賀蘭初一無所覺,以致於人們從嘲笑賀蘭初資質愚鈍演變成了嘲笑她不自量力。

禮佛之事完畢,歸途中。

車夫原本是穩穩當當的駕著馬車送小姐歸府,此時卻停在官道上膽戰心驚。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跑出來一批賊人,非要他們交出密卷,否則就要讓他們魂歸西天。

國公府上的大管家劉連內心直呼倒黴,也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賊子這麼蠢,截個東西也能搞錯人,自家小姐雖然蠢了些,但還不至於真正招惹些什麼人。

劉管家的內心不知把把賊人罵了幾遍,麵上卻不得不鎮定的笑著對賊人小心翼翼道:“各位大俠,我等隻是路過此地,確實不知諸位口中的什麼密卷啊!我等隻是在弘福寺廟上香準備回府,各位恐怕是有些誤會。”劉管家一麵和賊人斡旋,背後一隻手一麵暗示隨行的幾個侍衛保護好馬車上的大小姐。

“少廢話!警告你別和我們玩什麼花樣,乖乖交出東西,還能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哪知賊人對劉連的話根本不信,話裏話外盡是陰狠,手持刀劍一步步像國公府的人一步步緊逼。

劉管家心裏咯噔一聲,看來今日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這飛來橫禍了,隻求盡力保住小姐性命。

“各位大俠,如果我等真有各位所說的密卷,必定也是嚴加看守,可是各位也看見了我們除了兩個丫鬟就隻有四個侍衛和車夫,怎會有各位口中的密卷呢?”

馬車中,賀蘭初和小丫鬟早已嚇得抱作一團,大氣不敢出一口。誰知道會出這等事兒呢?畢竟從來沒有曆經過這種事兒,賀蘭初內心已慌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給我上!”

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全部黑衣人便向馬車衝去。

“王明保護小姐離開,其他人和我一起!”話一剛落,林和就狠甩馬鞭駕著馬車往前衝。

“駕!”

“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眨眼之間,兩方就打起來了,劉管家盡力想拖住黑衣人,但對方實在是人多勢眾,國公府除了林和隻有四人,對方卻有十五六個人。如果不是國公府的侍衛都是曾經上過沙場的士兵,早就抵不住對對方了。

饒是這樣,王管家和另外三個護衛也很快都負傷了,當機立決朝馬車相反方向跑。

隻希望小姐千萬沒事,否則他劉連死了也無顏麵對國公爺啊。

密林深處,秦衍負手而立,身後是自己的隨從秦東。

“王爺,這次衛國的殺手可是自己往坑裏跳啊,這次他們敢來,我們的人必叫他有來無回!”

“不好了!王爺!”秦東話音剛落,一名侍衛就從密林入口騎馬而來,翻身下跪。

“什麼不好了,急急躁躁的,王爺麵前好好說話!”

秦衍眉色微動,波瀾不驚,秦東瞄了一眼自家王爺的神色,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差錯?”

“王爺,我們的人一直埋伏在途中,豈知衛國的人遲遲未出現,屬下派人前去查探,才知道衛國的人劫錯了人,劫錯的正是榮國公的嫡女賀蘭初,現在殺手一批正在追賀蘭初,一批在追她府上的管家,屬下怕其中有詐,所以前來稟報王爺。”

“什麼!一群蠢貨,國公爺的女兒都因為我們被追殺了,還不快派人去救!”秦東簡直要被這個侍衛的蠢氣得冒煙了。

秦衍終於收起了雲淡風輕的麵色,迅速的翻身上馬,吩咐道:“秦東你帶一部分人去救國公府的管家,你!帶我前去救賀蘭初!”

榮國公的女兒不能出事,不說這事因他而起,再者,榮國公於他還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