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在這院上班?那您是------”徐芳芸認真回憶著說。“俺記得當年您給俺說您姓------對,您說您姓鍾?”
“對。俺現今仍然姓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男子豪爽地說。“俺叫鍾景良。”
“鍾景良?”徐芳芸突兀瞪大眼驚異地問。“那您是------”鍾景良剛欲解釋,徐芳芸認識的組織部向部長,過來說:“鍾書記,參加會的人都到齊了,等您講話哩。”
“鍾書記?”徐芳芸愈加驚詫地。“原來當年在省城救俺的鍾大哥,就是現在縣委的鍾書記?咋會這樣巧哩?難道真應了那句‘踏破鐵鞋沒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啦?這次俺一定將他牢牢抓住;可到報答人家當年相救之恩時候了。”
“小徐呀,你一個人在那兒瞎嘀咕啥哩?”鍾景良走近她,遞給她家裏門上鈅匙說。“好不容易見次麵,還有許多話沒顧說哩。給,這是俺家裏門上鈅匙。我住縣委家屬院後排,東查第三家。你先去家裏等著,我一開完會就回去。”
在由縣委機關院,步行至縣委家屬院,不足百米的路途中,徐芳芸即時回憶起了,當年在省城讀大學,為自解生活費用,便利用假期和“雙休”,在省委機關附近一飯店打工;遭幾個惡少調戲汙辱,被一位當時亦在該飯店招乎客人的,據說是省委某領導秘書的鍾大哥,挺身而出,援手相救的前情後事------
憑些年來,為報答對方恩惠,她遍尋他的蹤跡,結果一無所獲。而這次她覺得十分好笑!正因自己今天一腳不慎,正行走哩,卻撞著了迎麵走來的人,沒料竟是自己尋找多年的大恩人!對方的突兀出現,的確是太及時了!早幾天徐芳芸還在為:要不要主動尋一個既能幫自己,卻又不讓自己討厭(起碼不似宋海明那樣的人)人主動獻身,以此獲得晉身資本。此前還在猶豫不決,現時坐在他家屬院的家裏,稍一思忖,她便當即做出一大膽決定:我何不認他義兄妹,求他撐腰懲治壞人?
既然奮鬥目標都已定下了,那麼,餘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在等他回來的空檔,閑著無聊,她便高挽褲腿,先幫他打掃好室內外衛生;再卷起衣袖,從臥室裏到衛生間到處翻遍,找出剛換下,及所有聞聞有味,該洗的衣服,全放到洗衣機裏,逐一洗淨在院內晾上。到他回來時,正好活已幹完,天也完全黑了下來。
“哎呀,的確太對不起了。原為我們難得一見,尚有許多話要說;故讓你開門坐家等我;沒料卻讓你等得天昏地黑。”鍾景良十分抱歉地說。“卻還讓你幫俺打掃了衛生,還洗了憑多衣服。今晚俺定得犒勞你。”邊說邊從打開從機關食堂,買回的肉菜麵包牛奶等食品逐一放到餐桌上。
因她心中有數:若明白告他說:一為報答他當年出手相救之恩;二為今後還有事求他;但自己既缺錢財又無寶物可饋贈他;現隻有這純潔的感情;今晚自己就不走了;決定留下來陪他;正兒八經同他親近。那以他一向高品行的為人,絕不會當即答應;盡管經當年相交時驗證,及他今天注視自己的眼神,說明他並不討厭我;說不定還會喜歡我哩!但正因提到“報恩”和“辦事”兩詞,他怕將原本純潔的關係玷汙,亦怕貶低自己形象人格,定會當即加以拒絕。所以要想達到目的,必得采取權變措施應對他。
於是,當菜肴擺上桌後,她便當即遺憾地說:“啊,原來您早有備呀,竟買回了憑多品鮮味美的菜肴?隻是太可惜沒料遇到你;俺要早把家裏那兩瓶長城幹紅,順便帶來就好了。要不俺現就回去取?反正不過兩站路,半個鍾點就返回了。”邊說邊站起就欲出門,手卻被對方拉住了;芳芸卻再次裝著腳未站穩,順勢倒向了對方;景良亦趁勢將其扶住,隨便緊握對方雙手。爾後兩人相視一笑,便當即達到“心有靈犀一點通”;景良才終於說出剛才拉手欲說的話說:“既然你想喝,這屋裏便有,又何必舍近求遠哩?”於是,便當即去客廳櫃子中,拿出了兩瓶長城幹紅。
看到麵前的兩瓶紅酒,芳芸當即兩眼放光,裝出酒癮很大的樣子。對方不知是計,當即被調起喝酒的興致。於是,你一杯我一杯,連連倒酒,頻頻猜枚。當兩瓶紅葡萄酒都喝見底時;兩人亦均已酩酊大醉。趁著酒勁遮住臉氣,芳芸當即靠向對方身子------景良受到感染,當即一把將對方抱起;疾速走向臥室;------待一切準備工作就續,拉過被子蓋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