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決戰前夜 運籌帷幄(2 / 2)

“這樣做的好處雖然多;亦不承擔什麼責任。”婁清廉認真思慮著說。“這對我們決策者來說,是增大了安全係數;但卻給具體參與調查的人員,增加了調查工作難度。我們原本就沒什麼線索,你又讓他們秘密調查;不找知情人吧,與此無關的外圍人又能提供點什麼?找知情人了解情況吧,又怕暴露調查形跡;還怕招之被查對像報複打擊;更重要的是耽誤查案時間進程,貽誤戰機;依我看這個方案似不可取。”

“你說的實有道理。”鍾景良心急地又當即站起來,左手撐著下巴,再次踱起方步認真分析著說。“但究竟該用什麼方案合適呢?老婁啊,雖然咱都不是六十年代的人,但讀曆史資料,在我黨當代史上,有個重大曆史事件您應該記的:六十年代初,前蘇聯赫魯曉夫執政時,中蘇兩黨關係緊張,我黨發起批判蘇共修正主義運動;當時的中共中央機關刊物《紅旗》雜誌,連發‘九評’‘蘇共中央公開信”。為讓‘九評’的論點站著腳,中央每公開一評前,先拿出樣稿,發至各民主黨派展開討論,隻要那個論點被批倒,中央便立命撰稿人當即改過-----”

聽至此婁清廉當即“呲”聲笑了說:“好俺的大書記呀,都屎憋屁股門了,您倒還沉得著氣,有心情說史講經?我看您肚量真大呀。”

“不是我沉得著氣;亦不是我肚量大。”鍾景良卻挺認真地說。“我舉這個例子想‘史為今用’。來,現在咱倆就表演一番,看看咱究竟采取哪種方案可行?俺暫時扮演那位省裏領導,您代表縣委方麵向我彙報請示。”於是,兩人各拿起一手機或電話耳機,認真地表演起來------

“啊,你說的那個幹部雖是我的學生,但隻要他有問題,你們盡管放手去查;我老K絕不包庇他。”鍾景良拿著電話耳機,模仿著省裏那位領導的口氣說。“但我可不可以試問一句,你們欲調查的他這些問題,截止目前已獲得一定證據沒有?或者說已有重要線索?”

“這-----我們是根據事主舉報的內容,加以分析出來的問題。”婁清廉舉著手機以縣紀檢委名義請示說。“不過據我們了解,事主可是忠誠而守本份的生意人;諒她不會也不敢隨便誣告一位重要縣級領導人;尤其一個年輕女人,不可能拿這類事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嘛!”

“那可不一定。現時搞市場經濟,有些人為賺錢;有些為升官上學辦事,什麼手段使不出來?”鍾景良繼續以省某領導口氣駁辯說。“我就從電視上看過這樣一個案例:一女個體工商戶,為賴營業稅,竟當男稅征員麵脫褲子,反誣稅征員性侵了她。你說要不是當場有人做證的話,那稅征員不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

“看來即便省裏那位領導不出麵幹予,甚或大開綠燈支持我們查;但我們至少有六分以上把握和線索,才敢公開動手查。”婁清廉緊皺眉頭分析說。“否則若最終查不出來啥的話,當事人絕不會同我們善罷甘休。那我們將吃不了兜住走。”

“那就將使事情更加複雜化;不僅平雪不了‘邵記餛飩館’的冤案,反會讓他們雪上加霜受更大傷害。”鍾景良更向深處分析著說。“若照此推理的話,更會夭折了我們將要全麵鋪開的,以‘全局性揭露整肅性賄賂’為中心內容的,反腐敗鬥爭。”

“可是,若舍此兩種方案,我們又將此疑案如何進行下去呢?”婁清廉拿右手用勁梳理著自己的長發說。“新編古典豫劇《唐知縣審誥命》中兩句唱詞道‘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秫’;我們又怎忍心眼看著白雲一家受冤,卻束手無策哩?尤其同為女人的緣故,俺不能不為鄉下好姐妹大鳴不平,總似有魚刺挭喉。”

“那當然不會。平雪他家冤案不過遲早的事。剛才白雲臨走時,您不已向她交待:一旦同公安局協調好,準許他們夫婦會麵,要他們都稍安勿燥嗎?”鍾景良沉思地說。“這樣就好;別催太緊,給咱適當時間從長計議。婁書記,我意咱就給他來個迂回作戰。先從他的外圍和親黨那兒查起;以給他來個‘敲山震虎’旁敲側擊。不怕他沉得住氣,坐得住,不暴露。”(本章3012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