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縣政府機關院。辦公二樓。府辦主任的辦公室裏。矮胖的肖主任正在明間裏辦公。躲在暗室中,因之前緊跟周正元而犯錯誤,而免去縣常委,僅留副縣長職務的牛和平,正仰躺在床上,邊帶耳機聽收音機,便傾聽著明間的動靜。有歇頂男甲和棕發女乙兩科長,邊竊竊私語著走了進來。
“付光子,在外邊聽到什麼有價值信息了嗎?”肖主任壓低聲音問。“比如說關於省裏那個高,或咱縣那男女兩頭兒的?”
“嗨,也還真沒啥進展哩。”光子男甲搖搖頭說。“俺那個在省委機關食堂當采買的親戚說:看來那姓高的女副書記,一向還當真幹板硬正呢;這次若不是她自己麻痹大意,為給兒子公證房子繼承權,被她再婚男家兒媳,為爭產權鬧到法庭去的話,你從其他地方還真找不到她任何貪腐劣跡呢!不像其他貪官,往往拔出蘿卜帶出泥;愈深入查愈多問題。至於咱縣受株連的那倆男女,除查出眾所周知的,他們都給省裏那位高當過秘書外;其他也還沒找出啥問題。”
“小黃蜂哩?讓你在東西兩院一般幹部中走訪,到底有啥收獲沒有呢?”胖肖主任又啟發般地既問又說。“比如說:他倆正在理想的書記縣長崗位上,幹得熱火朝天哩,突然被上級宣布免了職;自知根本沒其他任何錯,卻僅因曾給省裏剛下台的副書記當過秘書;竟被無緣無故受到株連;自然滿腹冤屈,牢騷滿腹;於是,他們那些忠實的部屬,便為其大鳴不平;便你一句我一句添油加醋;直攢掇得原本冷靜的他倆,亦忍無可忍,當即火起;於是,便默認了屬下聚眾一起,赴市去省,上訪請願;為他們的好領導大鳴不平?”
“剛開始俺的確打聽到有這類苗頭;尤其在年輕的共青團,和一向直爽憨厚的工會裏。”女乙黃鶯挺為遺憾地說。“可是不知為什麼,咱這院也有這種現象吧?近兩周來,東西兩院倆生手,卻突然表現出領導一個80萬人口大縣份,非凡的組織指揮才能;竟把各項事業和工作搞得風生水起,成績突出,沒有瑕秕;其工作作風和方法,很帶點原下台書記縣長的風格特點;這倒讓原有意見的各層幹部心服口服;為顧全大局,原本想上訪請願的那些人,也便當即偃了旗息了鼓;這讓我們想抓也抓不住任何把柄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嗨,算了,算啦。讓俺越聽越氣。”胖肖主任當即氣急敗壞地說。“專門給你們騰出時間,讓你們打聽出點有價值的東西呢。可拖了憑常時間,卻淨打聽出些沒用的東西。不。是對我們沒用,卻於對立麵有用。算了,從明天起你們都撤回來吧。下一步我想同他二人‘單挑’”。男女二人離去後,牛副縣出來歎聲說:“原盼著他們再出點啥事,好趁機要求上邊給平反哩。誰知越盼越愈遠距離-----”隨即垂頭喪氣離去。
地點仍在縣委機關,組織部部長葉藍寬寬辦公室裏。大概龔立等機關內部,部委辦室頭頭們,已向葉藍彙報了真實思想;所以葉藍不僅已釋疑;且還同大家共同分析著,津水城鄉“工作就緒,成績起色”的內中“隱秘”。
“以我觀察這絕非婁代書記,數日間就學成熟了鍾書記作風方法問題。”龔立認真分析著說。“肯定要麼是,婁代書記經常同鍾書記保持著接觸和聯係;要麼就是鍾書記在幕後直接插手親自指揮呢。”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會有利於我縣大局,無疑都是大好消息。”葉藍隨即聯想地說。“都會為下一步具體解決他倆問題大大有益。”
“我很同意葉部看法。”陳素雲原在門外聽,恰當其時進來接口說。“我建議就從明天咱就可安排下步行動。”(本章3098字)
第07卷 無冕之王的愛恨與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