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近當天中午。仍在太平鎮“縣扶貧隊辦公室”。研究調查前津水河洪患後,縣撥“生產救災款流失案”的會議,仍在繼續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今天的案情分析及調查意向會議很有成效,最起碼業已讓我們弄明白兩條。”江心誠看著打開的工作記錄本,斟詞酌句地說。“一是它讓我們明確了,50萬的資金對我們年收入數千萬元的中等縣份來說,僅不過九牛一毛;但它的性質和去向卻不是小節,它會將某些個人或團體腐蝕掉;其二若是我們能盡快將其去向,調查清楚並獲確鑿證局的話,它無疑就會變為一顆重型炮彈,不僅會動搖其來路不正,津水現班子的政治根基;且會極快讓他們後台老K,貪腐分子、政治投機商的真麵目暴露無遺。從而亦會極快不僅改變我縣,甚至省會的政局。所以,對我們下決心下大勁,調查此案的行動萬不可小覷------”
“嗬,江書記,您不愧做那麼長時間代縣長,就是較我們鄉鎮幹部站的高,看得遠;且能放眼縣境統攬全局。”心誠的話剛落音,長相粗糙威猛,性情精悍豪爽的柳鎮長,便當即話意讚揚實為調侃地說。“又幸虧現仍任著,管公檢法司的政法委書記;就是對調查偵破‘生產救災款流失案’的重要意義,既分析得鞭僻入理,又認識得入木三分。佩服,佩服!”
“柳鎮長,您可要認識清楚:咱今天是在太平鎮‘縣扶貧隊辦公室’,以縣鄉聯合搞‘農村扶貧調研’的名義,在這兒暗中召開‘生產救災款流失案’情分析會。”心誠雖情緒和緩,但卻態度嚴肅地說。“這可不是案件偵破後的什麼慶功或表模會;你很沒必要為我歌功頌德戴高帽;再聲明一點:省市委之前,將津水黨政班子調整後,我不僅已退出常委,不再是代縣長;且僅留的政法委書記亦是傀儡有名無實。所以您也不必再拍我的馬屁;亦請轉告其他同誌:今後見我叫心誠或老江都可以;若嫌不好看不方便,卻仍習慣稱‘書記’的話,那就麻煩在前多加一個‘代’字。柳鎮長愛開玩笑,但請以後注意場合背景;像今天這嚴肅地研究案情場合便不適宜。”
“老柳呀,各人的脾性不同,有人性情活躍幽默恢諧,可亦有人喜歡正兒八經。”章書記亦善意批評說。“我知您先前同江代書記共事時,相互間有擔負誰也不在乎;閑時開個把玩笑無可厚非。但嚴肅場合,還是應加以注意。因為都是相處感情較深老同誌;且爾今又在同一思想體係;無論剛才心誠指出,還是我現時建議,我們可均無惡意;希望您不要戒意。”
“不戒意,不戒意。都是深交知己了嘛,能還沒這點擔負和肚量?您沒聽俗話說‘能同知己打一架,不同陌路說句話’。”柳鎮長當即大手一揮,大咧咧地說。“我老柳之所以敢在他心誠麵前說話隨便,正因知他不會計較。但話又說過來了,我這人有些粗魯,有時候話是說得有些過頭;且往往沒考慮背景時候;虛心接受二位提醒建議,今後定得加以注意。
“沒關係,咱大江大海激流險灘都闖過來了,又何怕它這小溝淤泥把船翻?不是吹哩,既往無論原在縣裏在別人指揮下幹,或是到鄉鎮指揮著別人幹;查過多少疑,辦過多少案?還從未裝過慫為過難。江代葉部,你們請安排部署了,我老柳保證你們指哪裏,咱就打哪裏?決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