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新友潛伏助戰 裏應外合查案((2 / 2)

“你爸出事,出啥事了?不知道啊。”劉師傅莫明其妙地說。“這不是要過‘重陽節’了嗎?縣上慰問離退休老幹部;你爸雖不在數,但邵書記安部長想念老同學了;這不就讓我送他們來了。”安明翰同邵向前亦隨即下車;劉師傅亦從小車後備箱裏,取出煙酒魚肉等豐厚禮品,緊隨在我倆身後進院。

“嫂子,剛才聽侄子對老劉說,正元出了點事?”當賓主都在客廳坐下,保姆李姐亦沏好茶水後,邵向前便深為關切地問。“到底是出啥事了?”

“你們都是老同學不是外人;這事也就不瞞你們了。”周妻呂姐揉著哭紅腫的眼睛,思想沉重地說。“這事也來得太奇怪。早幾天老周就有點精神恍惚,總說光瞌睡;一闔上眼就見一吐著血紅舌頭的幽靈,大喊著說要向他索命。這不今早五更,正在臥室床上好好睡著哩;他又突叫一聲‘你的死也不能全怪我;若不是我得籌款向上邊送,也不會讓你代背監守自盜黑鍋;我原勸你出外躲些時,誰知你自己想不開------所以你的死咋能怨我哩’?說過這番胡話後,便當即人事不醒。現時還在醫院躺著哩。我回來拿兩件換洗衣服就還得去------”

坐車離開周府,在返回各自住處的途中,三人都深陷沉默,誰也沒言一聲。但各自心情都不會平靜,定會像洪水般波濤洶湧。作為司機劉師傅,因平時並不太關心政治,所以當聽過此事後,僅會覺得好奇而已,過後也決不會繼續提起。但安明翰雖並不了解,當年津水河洪患前後,津水黨政當局究竟發生過什麼矛盾糾葛?那“50萬生產救災款流失”究竟是怎麼回事?那財局分管該項工作的副局長,當年為什麼自殺?爾今卻又為什麼前來,找已垮台縣長索命?

從透過當晚周妻呂姐述說的情況,他大體可理清部份脈絡。勿庸祥調細查,僅看以前師老K為首,這個所謂的“省市縣師生聯盟”,此前的所做所為;尤其在組織人事方麵,大搞順吾者昌,逆吾者亡;排斥異己,結黨營私;不僅要奪省權,還要搶縣權;為奪權不惜“耍陰謀,玩詭計”,對正派人加以陷害排擠------這等等的壞事劣跡,足已看出之前曾被原縣委班子處分下台的,王濤劉鳴周正元等,絕不會僅是工作失職,被擼去現職那麼簡單。

他們會否還有經濟等貪腐;甚至還有逼死人命的刑事問題呢?而剛才聽周妻透露,周正元不是在夢囈中,向索命冤魂叫苦說,“你的死也不能全怪我,若不是我需籌款向上邊送,也不會讓你代背‘監守自盜’黑鍋”。這已是他不打自招:唆人監守自盜生產救災款,向上(恩師老K?會否還有省委其他領導?)行賄,似已無可懷疑。

可眼下在老K一手操縱下新調整上台的,這個津水黨政班子,不僅來路不正,且在上台這段時間內,也沒做多少正經好事。邵向前孟家朋等,自踏上津水地麵之日起,便隻見他們在省裏前師老K遙控指揮下,每天就忙於對原常委班子成員的監督,及對他們在任時言行的清查;他們還那有時間和精力做好時下工作,規劃津水未來?這個班子這些人根本沒什麼前途,眼看已到了強弩之末;若跟他們繼續走下去,便將走進死胡同。

做為自己原本一個正派人,別說原本來時就係違心,隻因關注心上人葉藍前途命運,才勉強前來暫且委屈求全。所以從內心講,倒是急切盼望,自己現時所在的這個班子,在“文物盜竊行賄受賄案”發後,趕緊再出點“其他事”,以便加快它“樹倒猢猻散”結束的速度。為盡快達此目的,自己應利用暫占常委兼組織部長有利地位,多獲取些現班子及後台老K,更多些陰謀詭計貪腐劣跡,以提攻給葉藍他們原班子,最終整垮這來路不正現班子的確鑿證據------

思慮到此,安明翰突然一靈醒:那今晚耳聞目睹的,前垮台縣長周正元夢囈中被冤魂“索命”一事,及從中無意泄漏出的“為給上邊某領導籌錢”,“才萬不得已讓你暫背‘監守自盜黑鍋’”一事,不正好是投向省裏前師老K,受賄搞貪腐的罪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