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呂副局長自殺迷案(2 / 2)

“那您都已經這樣講了,他周正元又是咋回答的呢?”為徹底弄清前縣長周正元和已故財局副局長呂建堂,究竟誰才是當年,伸向那筆生產救災款的“黑手”,江心誠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說。“因他周正元是當時,接觸這50萬生產救災款的兩個責任人之一嘛。若不是老呂,就跑不掉他周正元。”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但看他周正元的態度,是昧著良心亦要將挪用貪汙,這筆生產救災款的屎盆子,硬扣在老呂頭上了。”馬局恨恨然地說。“若他自己心中沒鬼,或沒有將受害者證死之心的話;即便是個不太負責的領導幹部,正常情況下,當單位主管領導,已用大量事實證明,自殺者有可能被冤枉的情況下,他也會打個退步,或敷衍一句說,‘既然此事這樣複雜,我們誰都莫先下因他下結論,回頭有時間,我再派人認真調查調查’;但他周正元卻未這麼說,亦未這樣做------”

“那他究竟是怎樣說,又如何做的呢?”江心誠又急急追問道。“他是否急著下論,匆忙向外界宣傳?”

“正是這樣。”馬局再次點著頭恨恨然說。“當我擺明以上情況後,他周正元不僅不聽,不同情,反而當即對著我,拍桌震椅大發雷霆------”隨著馬局講述,心誠眼前重又出現當時劍拔弩張緊張一幕------

“哼,馬仲旗呀馬仲旗,你也是五十大幾的人,且還是堂堂正科級縣財政局呢!怎就沒有一點原則性和政策觀念?自你來到我這辦公室後,都將近一個鍾頭了,一直聽你絮絮叨叨;不是大講呂建堂的完美人品,便是重述他既往的功勞。一個人的既往成績能代替他的現時表現嗎?”周正元突兀間狠拍一記桌子,似已不可遏製地說。“現有他呂建堂親手寫,而又按過指印的《懺悔書》明擺在這裏,他不是伸向50萬元生產救災款的‘黑手’又會是誰?我提醒你不要再為貪汙嫌疑人繼續狡辯了;你剛才反複說你倆共事十幾年,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最佳搭檔;你若還繼續為他狡辯的話,不客氣地說,組織上真還懷疑你們通庇,彼此間還有啥‘貓膩’哩!”

“周縣長,做為縣裏主管財政的領導,您咋能如此說話哩?俗話說‘有理不在聲高’;您也不必拍桌子大發脾氣。”馬局雖聲音不高,卻句句話肉中帶骨地說。“您說我局老呂挪用貪汙了剩餘的生產救災款,其唯一的證據就是懷疑他親寫,又摁過手印的《懺悔書》?但這種東西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哩?現代科學發達,什麼東西都可偽造;何況一份手寫的短短‘懺悔書’呢?爾今當事人已死,亦便死無對證。誰啥便算啥罷了。隻是人若是生前係含冤而死的話,會化成厲鬼找迫害的人複仇的。但願某些人夜晚別不敢出門,夜晚睡覺別做噩夢。”

“馬仲旗,你說這話啥意思?難道懷疑是我堂堂的縣長,威逼利誘他呂建堂寫的《懺悔書》?還是我老周在《懺悔書》上做手腳弄虛做假?”周正元氣得顫聲地連連質問說。“可按你這邏輯,你那好搭檔光明正直,同流失的生產救災款毫無關係;且《懺悔會》又係別有用心人故意偽造;他本人根本沒任何錯誤的話,他又為啥走自殺之路呢?不正說明他本人做賊心虛嗎?

“馬仲旗,念你是財局老領導,多年來沒少為管理縣財政,開拓縣財源流汗出力;看麵子不同你計較。但也請你好自為之,不要再繼續借呂建堂的死,找縣領導胡鬧。抓緊做好死者家屬工作,早點將其入土為安的好。至於在這件事上,你和你們局領導班子,有什麼想法和要求亦可按組織程序提出。”

“周縣長您放心,既然我們這唯一合理要求,您就不能答複的話,其他再沒有了。“馬局亦柔中帶骨地頂過去說。”再提其他雞毛蒜皮事又有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