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呂家人遭受株連磨難(下)(2 / 2)

“那周縣-----周叔,您今天通知我來,是專為解釋既往那些事,以讓我母親和兄妹倆解除誤會?”聞衡仍淡淡地說。“若單為這些事,那就不必了。俗話說‘人死如燈滅’;這就過去整一月了;我們母子兄妹也基本冷靜下來了。我們現時著重於訪查我爸的死因,及究為什麼原因取消了我公務員錄取資格?”

“啊?賢侄,你提到這兒,我險些忘了,今天約你來此,還有一個牽涉你今後前途命運更大的事,要向你正式通報。”周正元故做突兀想起的,當即興致勃勃地說。“你那公務員錄取資格,原是被某些別有用心人扣下的,後經我專派人多方活動,最後終於排除障礙阻力,已經落實下來了。自即日起,賢侄亦算國家正式公務員,亦就是改革開放前說的國家幹部了。周叔特在此對你表祝賀!”

“嗬,原來聞衡是在周正元那次正式約見,並當麵解釋了,‘有關幹擾喪事辦理現場’及所謂你爸《懺悔書》的事;尤其對方向你主動通報,你已被正式錄用公務員的事後,你便徹底解除了對他,誣蔑陷害你爸那鐵的事實的懷疑?”葉藍苦笑一聲微含譏諷地說。“可憐的孩子,你可真夠單純幼稚了!正如群眾俗話說的‘三句好話當錢用’;‘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哩。呂副局含冤致死憑大的事,他周正元一番顯然牽強附會的主動解釋,你便當即對他深信不疑。那我問你:你爸自殺前的那個下午,是誰通知他到縣政府?一向遵紀守時的他,為啥走前不向馬局打聲招呼?次天上午,為啥偏又是他周正元,讓人通知馬局去縣政府,卻又是他親自將你爸的所謂‘懺悔書’,親自交於馬局手?再說有關公務員的錄用與管理,那本是組織部職責權限;又咋會輪著他政府的領導插手?這一連串可疑之點,難道你就沒在腦海中過過篩子想想清楚?”

“聞衡啊,兒呀兒,你千萬不要犯糊塗!什麼他周正元同你爸友好同窗,老媽咋從未聽你爸提起過?既然你爸既往在日,他好賴還是個財局副長,卻從未見他周正元同咱家有啥來往?卻為啥在沒有你爸後,他卻將你個小辦事員叫去奉為座上賓,還一口一個‘賢侄’‘周叔’的叫?”早已在旁邊聽出門道的呂母,當即對兒子的糊塗幼稚邪正敵我不分既氣又急,便當即嚴厲地提醒說。“正如剛才你部長葉姨,向你提出的那一連串問題,那周正元到底要幹什麼?他又究竟什麼目的?”

“哼,他能是什麼目的?定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田亦當即恨鐵不成鋼般隨即接口說。“既往的許多鬥爭實踐證明,無論再狡猾的政治投機商,為掩蓋自己陰謀伎倆,總會塗脂抹粉巧妝打扮;千方百計將自己樹為正麵形象,反用惡水將對手潑髒。周正元之所以這樣幹,其實是為轉移你呂家的報仇鬥爭視線。”

“是呀聞衡兄弟,我剛才從你話中多次聽到,周正元約你去他辦公室談話中,總說‘某些別有用心人’‘如何如何’。”小袁亦及時提醒呂家母子說。“他所說‘某些別有用心人’到底是指誰?你大概已聽你們馬局說,就在我們來你們家調查情況同時,亦有一撥人打著調查‘生產救災款流失案’的名義,卻先一步來到你們財局;且還自詡是‘官辦專案組’,打的是縣委的旗幟。我可聽說雖都是搞查案,目的對像卻不一樣,那撥人卻有意識將矛頭對像指向,早被他們排擠出局的原縣委鍾景良書記;這是否就是周正元話中,一直沒提具體名的,‘某某別有用心人’?談話中周正元不是向你表白,他同你爸是大學‘友好同窗’嗎?其實人家新常委一班人,才是他正元友好同窗呢!你看人家為垮台的他,爭取平反複職多賣力氣,甚至不惜顛倒黑白混淆是非。聞衡兄弟,千萬別給別人當槍使。”

葉姨的批評訓教,母親的斥責狠敲,小袁小田的提醒引導------句句如鐵字字似刀,直敲打得懵懂青年麵紅耳赤心似火燒;一時間百感交際靈魂出竅------

“我,我------我錯了。”聞衡一時間心緒煩亂,不知如何答對。室內空氣當即凝凍了似地;最終還是專案組長葉藍,用新想起的一件事打破了僵局。“聞衡啊,來前我好像聽財局的誰提起過:在發現你爸出事時,他手中好像還緊攥著兩張什麼紙?”葉藍注視著呂家母子試探地問。“這事呂嫂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