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慕名前來 專為求愛
(母校北師大校報上,刊有謝媛從業後事跡介紹。一位應屆男博士畢業
研究生,慕名特來H市報社實習,並向社領導懇求,想要拜謝媛為師。
這便將謝媛窘在哪兒了。明知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卻又無可奈何。)
“是報社業務部謝媛主任嗎?您這會兒有空嗎?”聽手機中那顯然是個熟悉聲音,卻故意變著腔調說。“我是縣裏小報記者,我想采訪您。”
“啊,您說什麼,要來采訪我?”猛聽對方電話如此說,謝媛頓覺好奇而新穎;於是故意調侃說。“從打上師大新聞係,參加學校記者團;到分配市報搞采編專業;多年來隻見我采訪別人,還從未遇到過別人來采訪我。僅為滿足這份兒新鮮感,好奇心,今天我即便再忙,亦要盡量擠出時間來,接受您的采訪。為不影響單位別人工作,您說吧,選外邊任何地方都行。”
“那好吧,就安排在市電視台正右側,向前50米的聚德咖啡館吧。那是我此前同別人約會並接受采訪的處所。”電話中,對方繼續故意變著聲調說。“記著,我是個中等稍瘦身材的中年男子,手中擎一張你們上周末一份市報在看。咱們不見不散。”
離開報社機關院,騎電動車走在去同“陌生小報記者”,見麵接受“采訪”的路上,謝媛還一直覺得此行荒唐:嗬,一堂堂市報的業務部主任,卻竟在電話中答複,一個根本陌生可疑的小報記者約請,去咖啡館那樣曖昧的處所?原本慣常采訪別人的人,反去要接受別人的采訪?難道真是受好奇心驅使,下意識的盲目行動,單為追求新穎刺激,便可以完全不考慮安全保密嗎?非也。
盡管她還年輕,不那麼老於世故;但做為未婚的年輕貌美女人,最基本的自我防範,及自我保護意識她還是有的。哼,什麼新穎好奇?又什麼尋找刺激?全他媽都是扯淡!而真正驅使俺冒著風險,前來同陌生人見麵約談,實是出於對電話中孰悉,完全應該想到,那久違了熟悉的聲音,究應該是誰------
那還容她繼續向下想?電視台就距市報社那麼段不足千米的距離,還夠電動車怎麼走呀?尚未敢加大電門呢,目的地眨眼便到了。潛意識中這“聚德咖啡館”她此前亦曾來過;但那是同鍾哥單獨約會的處所啊,他小報記者咋說是自己同別人約會——對,還說是接受別人采訪的處所?他一個小報記者,充其量會寫能發點,報紙角落登的豆腐塊火柴盒文章,沒有什麼影響,還會有哪個新聞媒體會向他去采訪?自吹自擂吧。可也不對呀?他咋獨選這地方?難道他同鍾哥有啥特殊關係?是他的秘書或助理?
“謝媛主任,既來到怎還不快進來哩?”突兀間從迎麵窗子中送出來,與剛才電話中,同樣故意變調話聲說。“還站那兒琢磨啥哩?是在打應對采訪的腹稿?那倒沒有必要。”謝媛驚醒地幾步跨向窗前,她想要第一時間認清對方究竟是誰?憑自己眼力,還是能分辨出好人壞人的;若對方真是個無賴流氓,想借采訪來猥褻調戲本姑娘,現去門口叫保安還來得及。可那人也的確太狡猾;僅在窗口閃一下,又變著腔調說兩句話,便又突兀消失了。
哼,管他呢,怕者不來,來就不怕;本姑娘在就讀大學時,亦參加過軍訓,亦學過防身用的拳腳;且是大白天的,相信即便是歹人無賴,他也輕易不敢將俺怎麼著------
於是,便硬起頭皮挺胸昂脯走了進去。但僅見房間桌上茶杯還冒著熱汽,但卻並不見人跡------“喂,那位縣報記者呢?您不是約我出來,要采訪我嗎?”謝媛站在房中央,卻用淩厲的目光各處搜巡著說。“現時我當真如約來了;你咋反倒躲起來了;怎麼心虛了,怕了?”
“嗨,心虛什麼?怕什麼?”突兀間有個男人出現在身後,卻分明是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說。“就像你剛才在窗外自言自語的,‘怕者不來,來者不怕’嘛!”
“是鍾哥,你真壞!您來市裏約見我,幹麼不在電話中明說?”謝媛突兀間一轉身,像多年前兩人在鄰省醫院內那樣,毫不顧及地當即躥上身,雙手習慣性扣上了對方的脖子嬌嗔說。“哼,還故意變著腔調說什麼,是‘縣報記者要采訪’我;害得我在前來一路上東猜西猜捉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