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所有人都早早的起身,唯獨莫子言還在睡覺。昨晚觀摩了那麼刺激的事情,又在房頂上看了大半夜,她實在是太困了。
“小姐,楚公子來了。”臥室裏,莫名的飄來這麼一句話。
莫子言鄒了鄒眉,不悅道:“絕殺,打擾別人睡覺是不道德的,尤其是打擾我。而且,你不會趕他走嗎?”
我要你這個保鏢加打手是幹什麼?吃白飯的。在心裏翻了翻白眼,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睡眼朦朧的起身。
門外,早有丫頭候著,一聽屋裏的動靜,立即進屋伺候。
不多時,收拾妥當的莫子言娉婷嫋嫋的去見楚離,那個她名義上的相公。
“娘子不在帝都,到江南來幹嘛!而且,三小姐的婚事也近了,難道娘子不用忙嗎?”剛一見到楚離,便聽見他絮絮叨叨的。
莫子言裂唇一笑,甚是溫柔。“相公不也拋下娘子我,眼巴巴的來到了江南麼!而且,昨日在酒樓上,我可看見相公和裘姑娘親親我我,甜言蜜語,好不熱鬧。我還以為,那是相公養的小妾呢!”
莫子言笑的詭秘,話也說得似是而非。
“我來江南,是有事。”楚離看著她,覺得自己與她越走越遠。
“我來江南,也有事。”莫子言笑,眼裏有著淩厲。楚離,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裏,否則,別怪我無情。
當然,你我之間,也從未有過情。
你當初求嫁,隻怕也是抱著目的來的吧!
聽著莫子言近似無情的話,楚離眉頭微蹙,難道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嗎?也是,那隻是個不經意的見麵,誰會記得誰呢!
“娘子非要這樣麼!”楚離眼眸低垂,眼底的暗光,誰也看不清楚。自己來江南為何?相信她是知道的,可是,非要對自己步步緊逼嗎?
“相公非要如此嗎?”莫子言似笑非笑,眼裏有著冷芒。楚離,如果你執意如此,那麼,我也不會留情。
江南的鹽運,我是不會拱手相讓的。
不得不說,楚離是個經商的天才,那些被商家忽略的商機,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並且將之發掘,然後付諸實行。
就如這次,自己發現在大業,甚至整個東臨,都沒有專門賣鹽的地方和商鋪。家家戶戶所吃的鹽,都是粗鹽,暗黃,雜質也多。
而且,隻有在每月初一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鹽販將鹽擺在街上兜售,並且價錢還低的嚇人。撐船打鐵賣豆腐,是老百姓認為最苦的行業。但是,在大業,及其大周;大秦。都覺得,撐船打鐵賣豆腐,也比做鹽販強。
由此可見,鹽販,有多麼的讓人看不起。
就在莫子言發現這一現象的時候,便立即想到,要將整個東臨的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繼而,是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