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臨近,一支由天級樓船組成的艦隊,正航行在深海中,這裏距離三千島嶼中的任何一個島嶼,都相距幾個月的路程,天級樓船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比起蒙神大艦來還差的太遠,海浪起伏,打在樓船上,樓船卻穩如山嶽,紋絲不動。
令人奇怪的是,這支數百艘樓船組成的艦隊,居然沒有遭到水族的攻擊,那黑龍旗幟令水族隻敢遠遠觀望,這樣的天級樓船組成的艦隊,除非是水族的幾大皇者出麵,否則很少有水族敢於招惹。
而更重要的是,這旗幟代表的是一個獨一無二的人族勢力,海盜盟,水族絕對不會輕易觸犯海盜盟的艦隊,這是三千島嶼所共知的。
“加速前進,迅速返回巢穴!”旗艦上,一青年昂首屹立,手不停摩挲著臂上的手鐲,看起來不起眼,卻微微帶著一種古老而滄桑的意味,青年的麵目俊秀,氣運渾厚呈紫,絕對是一位大氣運者。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數百艘樓船頓時在旗艦的領航下,迅速朝東北方向而去,若是被人族其他商船看到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這可是天級樓船全速了,但看到樓船上的旗幟,恐怕三千島嶼的宗門商隊,各個都會遠遠避開,並且心裏嘟囔一句,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的商會要被洗劫了,當然不會有人知道,其實這些天級樓船是在逃命。
“你害怕了吧!”陰冷的聲音,從手鐲中傳出,微微有些魔性,引動人的欲望,這正是那食運魔主。
“嗯!”這青年眉頭一皺,不知道在想什麼,此人正是天道蔣穹,三千島嶼能讓他畏懼的,除了那些老古董之外,年輕一輩幾乎沒有,可是今日他遇到了,那個年輕人,甚至比他更年輕。
那可怕的實力與那無窮的智慧,連這魔主,都被算計的死死的,水族的第九海皇被奴役,邪道的一大巨擎被奴役,三千島嶼真的要變天了,水族恐怕會瘋狂的對人族報複,對那個年輕人報複,可是見識過那麼年輕人的實力之後,連蔣穹心底都微微發涼。
那一刀是他全力一刀,可是卻被那個年輕人輕易擋下,可以想象那個年輕人若非是久久戰之後,並非全盛,當時他能不能逃脫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拿到這手鐲了,最重要的是,那個年輕人給了他一種不可超越的感覺。
連公子榜第一的那位,都沒有給過他這種感覺,可是這個年輕人卻無形中讓他心中如壓山嶽,鴻蒙之體,先天第一體質,盤皇後裔,這兩個光環,足以讓無數人瘋狂,可是蔣穹明白,那個人就是一個無底深淵,葬送無數強者前去的無底深淵,就好比這次煉寶的爭奪。
最終隻有他一個人率領著艦隊逃脫了,他現在隱隱中有些不安,這種感覺,就好似被什麼太古凶獸盯住了一般,讓他心神隱隱不穩,他甚至有些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愚蠢,因為這個世間有些敵人是不可得罪的,他深深的知道。
正如這位魔主所說,他怕了,真的有些怕了,隻是道心中的堅持,讓他不敢說怕,否則他將一敗塗地。
“九大紫色氣運光環,除了那幾位至強大帝,我還不知道什麼人能有這樣的氣運光環籠罩,若是說不怕,那肯定是自欺欺人,正如你所說我怕了,可你更怕,難道不是麼?”蔣穹語氣冷靜,看不出有絲毫情緒在其中。
但他的話,卻讓手鐲中的那位存在陷入了沉默,好似在思考著蔣穹的所說,沉默良久,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覺得你我更應該合作,有我在,你可以得到很多太古神藏,絕對不輸於這位鴻蒙之體,而且你可以想想,各族並不希望這位盤聖皇的後裔崛起。”
食運魔主的話,充滿了疑惑之意,但是蔣穹卻並不領情,冷道:“現在他有氣運極致的九大光環,這個世間能與他氣運相比的,恐怕不存在,與他做對豈非是找死?除非是上古大帝複生,在或者遠古聖人覺醒,否則很難有人能製的住他。”
“哈哈哈,你是真的怕了,這樣的人物在太古時代不知凡幾,可最後還是被我食運魔主煉化,我可以將我的食運魔功傳給你,這樣你的氣運會不斷瘋長,在這個世間恐怕還沒有哪個族群有修煉氣運的功法。”食運魔主又道。
這話恐怕是說給任何一個人聽,都會瘋狂,修煉氣運的功法,絕無僅有,想到那九大極致氣運光環,連蔣穹也不由心動,這些氣運可是關乎到很多東西的,比如說一個太古時代大氣運者的際遇。
“你若是修煉了這食運魔功,吞噬他人的氣運,他們的際遇就是你的,他們可以得到什麼,你也就可以得到什麼。”看蔣穹心神微微有些鬆動,食運魔主再次下了一劑猛藥,氣運代表了機緣與際遇,而這食運魔功居然可以將別人的氣運納為己有,最終走上別人的路,去得到很多別人該得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