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他。”馮慕擺擺手,將肩上的背包放在書桌上,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按常理,你和邢鋒軒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應該很好的,現在這又是為什麼?”顧尚晨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遞給馮慕,問道。
“我和他不合拍,”馮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訓我的時候,總讓我想起小學班主任,就差沒打手板了。”
害怕是真的害怕,但是忌憚也是真的忌憚。
馮慕心思裏根本就沒有和邢鋒軒周旋的意思,所以能躲著走,她一定躲著。
“我聽說邢鋒軒這個人其實對人並不熱情。”顧尚晨想了一下繼續說道,“聽說連他弟弟的事情,他都是不聞不問,怎麼對你反倒這麼上心?”
顧尚晨對邢家的事情了解不多,顧家和邢家在生意上沒什麼往來,顧尚晨又尚未出入上流社會,所以邢鋒軒對於他來說,隻是傳說中的人物,沒交集。
“我怎麼知道?他吃錯藥了。”馮慕喝了口水,說道。
“要麼就是你長得眉清目秀,有股子女孩子陰柔之美。”顧尚晨笑。
他的笑容很是美好,柔和而溫潤,沒有一點攻擊力,難怪全校女生一直因為馮慕和顧尚晨到底誰是校草這事兒吵得不得了。兩個人從骨子裏就是兩種個性的人,馮慕張揚邪魅,顧尚晨溫柔俊雅,正好代表著兩種女孩子的喜好,所以吵了幾年了,還是分不出勝負來。好在兩個人感情不錯,經常一同出現,惹得學校粉絲們尖叫不已,和和氣氣地做起了同好粉。
顧尚晨雖然和馮慕相熟,卻不知道馮慕女兒身的身份。
所以此話一出,馮慕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心髒有那麼一秒都停住了。
“我隻是帥氣。”馮慕反駁,“行了,行了,別說這個了。”
再說下去,馮慕恐怕就要心髒病入院了,她最怕的就是醫院,那是個能驗證她真身的地方,從小到大,她就沒去過醫院,生了病都是自己買藥回家吃。
“那就說正事。你找我什麼事?”顧尚晨收了調皮的笑容,正色問道。
聽了顧尚晨的話,馮慕從背包裏翻找出來字條遞到他的手上,說道:“我在馮碩的外套裏找到了這個。”
顧尚晨打開字條,看了一眼,略微沉吟一下,才說道:“馮碩很在意這張字條?可這字跡,我看著並不眼熟。”
顧尚晨是隱社的社長,隱社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搞信息的,當然並不是八卦,而是收集情報的地方。聚力大學說來說去,60%的學生都是將來要進入上流社會的高精人物,在商業戰場上,情報如生命。顧尚晨自然也是知曉太多上流社會的秘密,他疲憊於此,早就不願與那些人同流合汙。
他見過那些商業大亨的字跡,見過那些坊間小混混的字跡,可是眼前這張字條上的字,他並不認識。
馮慕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之後,又道:“馮碩一定認識這個人,不太可能是蔣芯儀將字條放在他這裏保存的。不然,以馮碩的個性,是不會著急要我送外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