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鋒軒斜睨了一眼邢浚哲:“你還有事?”
一副“有本參奏,無事退朝”的模樣。
“我沒事啦,但駱煥之有事!”邢浚哲一把將剛才的“殺手”推到前麵來,“親哥哥,你受傷了,讓我們的駱大醫生給你看看吧!”
邢鋒軒的確是受了傷,兩個人打架,難免刮刮蹭蹭,手背和下巴、眉骨上均有淤青。
但他毫不在意,依舊是“有本參奏,無事退朝”的模樣。
駱煥之輕咳了一聲,淡淡地說:“邢總,你找我?”
他可是接到電話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的,隻是沒想到來到這兒才發覺事情鬧大了,大boss會打架了,還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打得不可開交,打了個平手,可見陌生人也不是普通的陌生人啊。
聽見駱煥之的話,邢鋒軒把之前那副模樣收了收,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要你查看這個病人的。”
病得不輕。
說到這裏,客廳裏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尤其是後來的兩個人老爺們兒,誰見過大boss挨揍?
絕對沒見過!可今天見著了,跟在野外見到野生大熊貓一樣神奇!
“他的病情……”駱煥之沉吟一刻,正在組織語言。
“DID,這個我知道。”邢鋒軒隨便伸腳踢了一下翻倒的單人沙發,單人沙發恢複之前的模樣,他安然地坐了上去,麵對一地狼藉,看上去又無奈又逗趣,但是所有的不和諧被邢鋒軒演繹得竟然那麼的和諧和自然,他天然的霸氣直接讓人無視了背影的淩亂。
而,眼前隻有這個高貴男人。
“邢總,您認識這個人嗎?”駱煥之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種病症說起來一般都是兒時或者年少時期內心受到嚴重創傷,在逃避現實時分裂出的多重人格來進行的自我保護,如果我們不能了解他受創的原因,基本是沒可能治療這種病。而且,就算了解,完全消除所有的人格,最後歸成一個人格也很困難。”
“哥,他到底是誰啊?”邢浚哲湊前來,大腦袋晃來晃去的,一會兒看自己的哥,一會兒看馮慕。
“你可以猜猜看。”邢鋒軒也懶得搭理邢浚哲。
“真是情敵麼?”邢浚哲來精神了,八卦的本質馬上流露了出來。
“情什麼情?”馮慕實在忍不住插嘴,要不是礙著邢鋒軒在跟前,她真想脫掉腳上的拖鞋直接拍邢浚哲的腦門上。一個導演愣是把自己變成娛記,怎麼著,覺得自己技多不壓身是不是,想多一個身份?
“那是什麼?是什麼?”邢浚哲活脫脫一隻歡脫的兔子。
馮慕:“……”
她後悔自己開口。
“怎麼看都像情敵呀!”邢浚哲推了推駱煥之,尋求同盟,“你們看看,我哥一刺激他,激動得簡直要掀翻整個房子!”
“浚哲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駱煥之點點頭,“很顯然,這個人格最大的特點就是暴躁和焦灼,越是刺激他,他會越暴躁。其實這樣刺激病人不好,並不利於他的病情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