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餐廳的門，來到臥室裏關了房門才接起。
對麵容芳菲焦急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Emma，你在哪兒？穆俊書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出了這麼大的事，瞞著容芳菲是不可能了。
“嗯，老哥是跟我在一起。”馮慕說道，“我們在邢鋒軒這裏，出了點事……現在哥哥他不方便回家。”
“什麼事？”容芳菲的聲音變得很謹慎，“邢鋒軒知道他是穆俊書了吧？”
馮慕歎了一口氣，何止是知道他是誰，還知道了不少穆俊書一個重大的秘密。
“芳菲姐，”馮慕鄭重地喚了一聲，才說，“我今天會把老哥安全地送回去的，你放心吧。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會承擔，但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是老哥的安全和病情。”
聽到這裏，容芳菲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在電話那端久久地沉默著，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最終說道：“你知道他的秘密了？”
馮慕：“嗯。”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再隱瞞了。”容芳菲長長舒了一口氣，“你不要把穆俊書帶回來，軟弱人格有自殺的傾向，不能讓他單獨一個人待著，而且他特別厭惡穆俊書所做過的一切，說白了他討厭穆家，討厭尚東區。如果你帶他回來，萬一我們真的疏忽了，他就會跑得不知所蹤……”
馮慕一愣，穆乖乖有自殺傾向？
“芳菲姐，你說的是穆乖乖嗎？”馮慕脫口而出，連帶著穆俊書新名字一同叫了出來。
“穆乖乖？”
“啊，就是我給老哥兩個不同人格起的兩個名字，穆乖乖和穆不乖。”馮慕如實說道。
容芳菲擰眉，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姑娘怎麼還給人起外號啊？不對，剛剛馮慕說了什麼？
“兩個不同人格？”容芳菲抓住重點問道。
“不是兩個人格麼？”馮慕也蒙了。
“……”又是長長的沉默。至少在容芳菲的記憶裏隻有一個人格和穆俊書交替出現，那麼新出現的人格又是怎麼回事？或者除了兩種人格以外，還有別的？
“總之，穆俊書先留在你那裏，我會派赫海去你那兒陪著他。”最終容芳菲吩咐道，“而且邢鋒軒早晚也會知道誰是穆俊書的，這一點我並不擔心，我隻是擔心穆俊書的安危……我會盡快讓薛博士回國，對穆俊書進行融合治療。”
掛掉電話，馮慕久久不能平靜，怎麼說呢？
當她知道穆乖乖其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單純善良的時候，她開始真正擔心起穆俊書的安危。
門被輕輕推開，穆乖乖探著頭看向裏麵的馮慕：“你要送我回容芳菲那裏嗎？”
他很敏感，眼神還帶著一點失望，可能是害怕馮慕說出的答案。
“不會。”馮慕急忙搖頭，“那裏有什麼好玩的，我們不回去。”
“可我的校服壞了，怎麼去學校呢？”穆乖乖為難地問。
“這樣吧，”馮慕走過來，拍了拍穆俊書的肩膀，像是一個姐姐對待弟弟一樣：“今天和我一起去畫廊吧，你喜歡藝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