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將軍瞥了那個漢子一眼,朗聲說道:“你言差矣。試問每次敵軍入侵,敵軍俱得瘟疫,我軍不戰而敵軍潰不成軍;時逢狂風暴雨之時,本不是打仗的良機,我軍依然得勝而毫發無傷。若非我使用邪術,在座各位如何可以建功立業呢?”
眾將士聽了,無不紛紛點頭。
坐在屋簷一角的斜天下靜靜的聽著,心道:這李大將軍為何把他的身份之迷說出來了呢?
隻聽李將軍繼續道:“邪術分七級,包括幼牙、小邪、中邪、大邪、邪王、邪聖、邪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可以練到邪尊這個等級。”
“為什麼?”下麵有人問。
“因為邪術一直受人抵製,未能發揚光大,隻因修煉邪術之人若非誌向遠大、精力充沛、矢誌不移、持之以恒、腳踏實地之人,絕不能達到邪尊的境界。”
“邪術明明害人,為何偏偏要修煉邪術?”
“凡事相生相克,正因邪術害人,我們反而要修煉邪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當我們修煉了邪術,便可百邪不侵,何必祈福訴苦?一個人百邪不侵,試問豈不一人可當萬人,而無人可以戰勝呢?”
“將軍說得有理,如此我們從今天起開始修煉邪術。”
正當斜天下聽得津津有味之時,忽然感覺到眼角處寒光一閃,她不禁身子一抖,從屋簷一角牆上掉了下來,幸好落在外院,要是落在了校練場內那可是死期不遠了。
斜天下眼前寒光閃處,竟是李大將軍府五個兒子中的大兒子李澤丕,其人英俊無比,隻是眉眼處盡是一股霸道的氣勢。
傳言李澤丕不務正業,兒時學了些刀槍棍棒的武藝,又打得幾個下人,一時便到處惹是生非,幸好有李大將軍管束,才收斂一些。平日在府上,丫鬟女眷都盡量避讓李澤丕的,隻因這李澤丕其人不僅霸道無禮,還是個貪淫好色之登徒子之流。
而李澤丕偏偏站在自己的麵前,咬著刀,看著一臉窘態的斜天下。
斜天下剛剛從那麼高的屋簷上掉了下來,整個身子摔下時,全身一陣生疼,但她卻一句痛苦也沒有喊出,就是“啊呀”的聲音硬是生生咽了回去。她全身感受了一下,隻是腳好像崴了,疼痛無比,但她硬是沒讓淚水流淌出來。
她的手上有多處擦傷,隻怕身體上也有一些擦傷,稍微動一動,都會牽動神經,但她仍然兩手撐地,忍受著腳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抬眼處,才看見李澤丕,個子高高的,模樣帥帥的。
她看見李澤丕,行了一個禮,極力忍著疼痛,一步高一步低,準備從李澤丕身邊走過。
李澤丕意識到了什麼,眼前的女子雖然年齡尚小,可是出落得婀娜多姿,清麗無雙,這不正是他獵尋多久的女子嗎?於是他的刀橫到了斜天下的脖子上。
斜天下站定不動,心中一陣不安,難道李澤丕發現她剛剛偷窺李大將軍訓話了不成?
她忽然感覺到她的手被人用力的拉了一下,力大無比,她整個身子都被帶動了。她脖子前橫著的刀也被收了回去。
“大少爺,不要!”斜天下喊道,極力掙脫著李澤丕的大手。
李澤丕的左手手勁很大,幾乎是拖行著斜天下往前走著,而右手的刀在地上,呲呲作響,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凹痕,口裏哈哈直笑,道:“聽說你一直不想做個小丫鬟,今晚,本少爺就成全你,讓你成為大少奶奶!”
“住手。”是一聲溫吟,聲音來自一身黑袍的顧月耿。
顧月耿來自邪界,聽說此人不簡單,來自紫邪門,至於紫邪門門主是誰,是誰開宗立派,至今凡間無人可知。顧月耿隻有十三歲,相貌清秀,皮膚白皙,穿一件迷人的黑色長袍,象征著他自己在邪界的神秘身份,就是連李大將軍也忌憚他三分。
忽然一道青色的幽幽的光芒閃了一下,隻聽李澤丕“啊”的一聲,立即倒在地上,七竅流血,一動不動了。
“死了?”斜天下不解的觀察著一切,莫非是這眼前美男如此厲害,隻說了一句“住手”就殺死了這個大少爺。
如果可以拜在顧月耿的紫邪門下,修習邪術,她斜天下豈不可以保護她自己,不再受人任意欺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