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耿見了,忽然紫霧騰出,紫光一閃,顧月耿便消失在了古廟裏了。
……
天琪原始森林某處,一身黑袍的正是顧月耿,怔怔的看著遠處。
顧月耿的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撒劫引。
“爹……”顧月耿臉上的愁容未解,對撒劫引說道,“今日爹……”
撒劫引擺了擺手,笑道:“為何讓你去古廟?”
顧月耿笑了笑,麵上一紅,道:“為何?”
撒劫引遲疑了一下,道:“想你必然對那斜天下女子有意,你想我一片癡心,是否會竹籃打水?”
顧月耿被他爹說中心事,不禁麵上紅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
“那斜天下姑娘是你鍾情之人,但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要慢慢熬,才會有綿長的感情,所以得讓她堅定修邪的決心,你明白嗎?”撒劫引說著,臉上又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顧月耿聽了,臉上仍然愁緒難解,想他這些日子對斜天下是朝思暮想,隻是又想那斜天下竟是如此倔強的女子,如何肯隨意拜在紫邪門下,赫然一股子硬氣在她的骨子裏根深蒂固。
撒劫引輕輕的撫著顧月耿的肩膀,眼神中露出無比的愛憐,對顧月耿說道:“那古廟和尚道貌岸然罷了,這一次讓斜天下看得真切,那些和尚表麵上裝作清心寡欲,實際上嗜血成性,如此無道,莫不是我邪界統領天下之日指日可待?”
“恭喜爹。”顧月耿欣喜的說道。
撒劫引隱隱一笑,看著蒼穹,滿目的激情,那是邪界紫邪門翹楚邪聖的風度。
……
古廟隨著顧月耿的離去,又恢複了靜寂,沒了阿彌陀佛的喧語,沒了佛香繚繞。
斜天下氣息仍然微弱,李雪芬扶著她離開古廟,遠離了巍峨挺立的蒼天古木。
“我們要到哪裏去?”斜天下不禁問,看著遠處的森林,怔怔出神,臉上竟是茫然的神色。
李雪芬卻是微微一笑,仿佛胸中有千萬事,隻是她仍然是微笑著牽了斜天下的手,往幽深的森林裏結伴前行。
斜天下的思緒忽然飄散開去,滿月下,森林間,思緒飛得極快的。
“姐姐以前是做什麼的?”斜天下並非刻意隱瞞自己曾在玉城將軍府的事情,隻是玉城將軍大兒子李澤丕暴死之事卻是心病。
“我以前在玉城,不知你聽說過沒有的?玉城以玉著名,所以天下人美其名曰‘玉城’的……玉城將軍府逃出來的,爹爹平時管束極嚴,說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之類的混帳話,聽大周山神佛論劍,於是來看好戲,沒曾還未看到好戲,便和妹妹你一見如故。”李雪芬說得精彩,斜天下聽得入神。
“隻是你的哥哥弟弟的?”斜天下小心的問。
“嗬,”李雪芬一笑,“到是有個哥哥,忽然暴死,幾個弟弟,也並不令人喜歡,不說也罷。”
斜天下聽著李雪芬說她家事如此這般輕描淡寫,便以為李雪芬是個豪爽之人,心裏對李雪芬更是崇敬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