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經書,她明明是沒有準備麝香的。
轉念一想,她忽然記起那幾個在園子裏討論的丫鬟,又想起自己抄寫經書的墨汁都是木音準備好的……
難道,這個女人一早就算好了?
將墨汁摻雜好麝香,再栽贓嫁禍給自己?她等了五日,終於等到自己買麝香?然後可以冠冕堂皇的將這頂黑鍋扣在她的頭上!?
木音……原來那麼狠,狠到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出賣。想到這,韓雀蘿隻覺得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口腔裏翻湧出血腥的甜味,差點要噴出鮮血。
元弘曦冰冷的神情,柳默嘲諷的臉,木音款款而來勝利的姿態,都讓韓雀蘿猶如繃緊的弦。猛地,她朝後倒退,顫抖道:“你別過來……”
木音沒有回答她,依舊“虛弱”地被朵兒攙扶著朝她走去——
她的腳步聲,就好像踩踏在自己的神經上,韓雀蘿的臉色僵硬,看著木音漸漸揚起的嘴角,以及元弘曦的充耳不聞,好比壓斷了最後的一根稻草。
她忍不住瞪著眼睛,尖聲道:“你想做什麼!你別想殺人滅口……明明就是你的自導自演!你個毒婦!你個賤人!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夠殺的了我!你做夢!賤人……賤人你別再過來了!”
“啪——”
清脆的一記聲響落在了韓雀蘿白皙的臉上,登時浮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捂住臉,發蒙的韓雀蘿看著木音,接著爆發了一聲,朝著木音抓過。
元弘曦一動,上前就要捉住韓雀蘿的手,卻被柳默製止。柳默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韓雀蘿被力氣極大的朵兒反綁雙手,利落幹淨!
木音佯裝淒楚的笑,跺跺腳:“明明是你毒婦,是你賤人!竟然要害死我兒……我要你陪我兒下地獄!”
“我沒有!沒有!”韓雀蘿用力地掙紮起來。
“啪——”又是清脆的一個巴掌,木音打得用力,虎口都發麻。想了想,她覺得手痛的厲害,抄起經書又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韓雀蘿被打得眼冒金星,卻被朵兒鉗製得無法掙紮開,隻能眼巴巴的挨了這幾個火辣辣的巴掌。
“這兩個巴掌,是為杏兒打得。”冷笑一聲,木音利落的將經書再次朝著韓雀蘿的臉上抽去。
書與手的質感不同。
手打了,自己也痛。書就不一定了,加上書的頁數很厚,抽在臉上比手的滋味難受多了。
又左右扇了兩下,木音嚶嚶嚶的哭:“這兩巴掌,是為我兒打得!”逗你玩呢,她哪裏來的兒子。
但韓雀蘿不知道,她隻要一想到木音連犧牲自己孩子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不禁有些心裏發虛,這麼狠的女人……這麼毒辣。
可惜她被打蒙了,事後才想到,小產的女人都是腹部疼痛,虛弱的很,哪裏來那麼大的力氣扇她巴掌呢?
又是唰唰抽了韓雀蘿的臉,木音沒有停下去的日子:“這幾個,是你囂張,讓元弘曦打碎了老子的簪子所打的。”
接下來,柳默索性拉著元弘曦站在一邊看戲,他從木音的桌子上翻出幾個幹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