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收手？你不覺得現在太晚了一點麼。”端木啟文感覺到了北冥天鴻心生退意，不由冷笑一聲。自己的劍要是這麼容易被掙脫，那還有什麼資格用劍。七情六欲劍又哪來的資格與紅塵煉心曲合成蕭劍雙絕。
靈力湧動，端木啟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越來越濃，而北冥天鴻也感覺到自己的那種心痛之感越來越濃烈，甚至都無法集中精神對敵。手中的長劍被端木啟文挽住根本收不回去，甚至他現在心中都已經有了一縷厭戰之心。
“這是什麼功法，好詭異，竟然能夠直擊心神。”在場人中隻有極少數的人還能夠控製自己的心神，但雖然能夠控製但也必須集中精神，完全沒有餘力去做點什麼。大長老便是其中之一，眼中帶著震驚的神色看著場中對戰的端木啟文。
說實話，端木啟文在大長老眼中始終沒有被正視過，就算他是盤龍郡郡守，但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權利隻是一種附屬罷了。盤龍郡郡守但隻有武將修為，根本無法入大長老的眼界。就算後來端木啟文厚積薄發一舉成就皇位，而且還是中期武皇，在大長老這樣的君級強者眼中依然不夠看，隻能是說比以前強了一些。
但是現在，大長老看向端木啟文的眼神中多了一絲震驚和忌憚，可以想象要是端木啟文也到了君級，那他該是多麼的恐怖。
“紅塵淚，心斷腸。”端木啟文的眼中帶著一絲心疼的神色，口中輕聲自語道。
這話雖然很輕，但仿佛炸雷一般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這一瞬間，所有人的感覺到了肝腸寸斷的痛。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情感，之前在端木啟文氣息的影響下，所有人還隻是隱隱作疼。但這一句話好像一瞬間道出了真相的殘酷，讓人無法再去避而不視。
旁人尚是如此，更別說北冥天鴻了。北冥天鴻作為端木啟文的對手，這句話出口之時，他可謂是首當其衝。
這句話猶如炸雷一般在他的識海響起，將他的識海掀起了滔天巨浪。北冥天鴻隻感覺腦袋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完全沒了其他的想法。
單手捂著胸口，北冥天鴻的麵色蒼白，眼中滿是悲哀，好像這句話引起了他心中最深處的秘密。
這些都不算完，隨著這句話出口，端木啟文的劍身之上居然出現了絲絲紅塵氣息，這氣息的出現立刻纏繞在了北冥天鴻的劍身之上，猶如打蛇上棍一般，向著端木啟文緩緩延伸而去。
這延伸的速度看似很慢，但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便已經纏繞在了北冥天鴻的全身。
“這是......這是因果的氣息？”站在台下的葉淩眼神中滿是震驚。這氣息別人不清楚，但修仙之人最為清楚，這是連渡劫期的大能都忌憚不已的因果氣息。
前世此功法的主人也不過修煉出了一絲因果的氣息，結果讓他在修真界就足以橫行，就算是渡劫期大能都不敢輕易得罪於他，可見因果的威脅有多大了。
但是現在，端木啟文居然修煉出了如此強大的因果之力，此時葉淩看向北冥天鴻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雖然這個人曾經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但葉淩心中不免還是有些為他可憐。
今日之戰他不會死，端木啟文也不會讓他死。但是今日之後，他便於端木啟文結下了不解因果，他的一切命中注定的機緣全部都會歸端木啟文所有，而且隻要端木啟文願意，隨時都能取他性命。
“斷。”輕輕的聲音，猶如歎息一般從端木啟文口中吐出。
“叮~~~”就在端木啟文話音一落，頓時一聲清脆聲響起，北冥天鴻手中的長劍斷了，劍尖落在了地上。
這一切看似很久，但也不過隻是在一瞬間的事情。此刻的北冥天鴻手中還握著殘劍，麵色依舊蒼白，氣息也變得有些淩亂。
但是他卻沒有動作，雙眼之中空洞之中帶著一絲悔恨，整個人依舊沉浸在那讓他自責不已的夢境。
“你輸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北冥天鴻，端木啟文麵無表情道。
你輸了三個字再次響徹北冥天鴻的識海，這一刻北冥天鴻的眼神才緩緩恢複了神采。再次抬起頭看向端木啟文的時候，卻已經沒了張狂和輕蔑。
“你是怎麼做到的。”北冥天鴻看著端木啟文輕聲問道，語氣之中帶著痛苦和掙紮，更有著一絲懊惱。
“我隻是有一把鑰匙，一把能夠開啟你內心世界的鑰匙罷了。”端木啟文平靜道。